“哇哦……那我再说吧。”顾玲雪打了退堂鼓，人有点儿多啊，她社恐……
乔瑾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路上小心。”
回到家以后，顾玲雪照常打开了直播，并且直接关闭了打赏功能。
今天直播间可谓是空前的热闹，不过绝大多数的人是在看热闹，想看看今天晚上还会不会有传说中的嘉年华大战。不过看她直接关闭了礼物通道，不少人就退了出去。
顾玲雪更高兴这样，她希望留下的人都是真心喜欢她并且为她好的。
不过人红是非多，不少人眼红她昨天一夜暴富，评论区也少不了阴阳怪气的人。
“也就一般人啊，哪里傍的不长眼的大款。”
“我还以为从哪突然冒出来个仙女呢，看起来岁数都挺大了的样子。”
“昨天晚上露到哪了？今天怎么不接着露了？”
“小雪？像是夜店里卖的，名字可真俗气。”
顾玲雪无法无视一条条的谩骂，换了是谁无缘无故的备受这种指责都会不高兴。
她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网络暴力，上一次听到的风言风语还是因为报纸上曝光了一张她跟乔瑾在法庭牵手的照片，那个时候虽然也有人骂她心机婊，但却不像现在这样直接。
有一就有二，那些键盘侠见她并不反驳，开始变本加厉起来，污言秽语越来越不堪入目。
本来一边弹琴一边唱着歌的她受不了这种突然起来的谩骂，终于在用力抠着琴弦之后把六弦给弹崩了。
命运多舛的右手手指瞬间鲜血直流，她赶忙关了直播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顾玲雪深深地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如此的迷茫，也真切的否定了自己——她好像真的不适合做一位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人，因为她无法处理过于复杂的人际关系。
例如，这种从天而降的、莫名其妙的指责。
乔瑾的电话突然打来，打断了她对未来的思索。
“手怎么样？”乔瑾关心地问道。
“你又看了？”
“嗯，刚好没事儿。”
“你以前没事儿的时候可不会看手机……”
“看什么不重要。”乔瑾语气中有些焦急，“你手怎么样了？”
“没关系。你以后别看了……”顾玲雪害怕她被骂的那些不堪的话被乔瑾看见。
也许看多了，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就真的变成那样了，她很害怕这样。
乔瑾斩钉截铁地说道，“别让别人的话影响你的判断。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就算别人不知道，你自己也不知道么？如果你想继续走这条路，那这些无端的指责也是你要面临的一部分。如果你没有准备好，那就换条赛道。”
“可是我喜欢唱歌……”顾玲雪语气中透露着不甘与懊恼，“他们凭什么这么说我……”
乔瑾心疼地安慰道：“如果喜欢，那就坚持，尽管前路再难，到老了的那一天，你也不会后悔。人总是会后悔自己没干什么，不会后悔自己干过什么的。”
顾玲雪声音哽咽的说道：“乔瑾，我想米茹了……”
从前两个女孩在一起追逐梦想的快乐时光，此刻成了照亮顾玲雪心中黑暗的唯一光亮，她好想她的另一半翅膀，从来没有过的无助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