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便是四目相对。
他直直看着她，“想什么这么出神，喊你很多声。”
下意识把手机塞到大腿地下，洛晚清轻声道，“没什么。”
“刚刚你送来的文件袋怎么是开口的，你打开的吗。”
后背起了一片冷汗，洛晚清摇摇头，“没，李妈给我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是丢了什么吗。”
“这样...”顾澜沉低低思索几分，复又开口，“没什么。”
他将手中的文件袋放到桌上，在洛晚清身边坐出一个小小的漩涡。
“中午想吃什么，我让林翰送。”
“三明治。”
“好。”
办公室的沙发软软乎乎，是洛晚清最喜欢的那种。
休息时间，这里就是洛晚清的私人领地。
她去办公室小房间里面把给她准备的拖鞋拿出来，换上。
等到打开门再踏进办公室，林翰便已经站在桌旁。
两人面色严肃，似乎在说着什么。
见洛晚清出来，顾澜沉话锋一转。
“你先出去吧，空了我再喊你。”
林翰似乎惊了下，上道的恭敬退出。
洛晚清不傻，能看出今天的不对劲。
她贴着顾澜沉重新坐下，拿起面前厚厚的半切三明治。
看似随意，每一个腔调却都是计划好的，洛晚清歪了头，“怎么了吗。”
一顿，她又道，“感觉你们今天都很奇怪，是工作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房间内气氛变化莫测，两人心思各异。
顾澜沉点点头，下意识给洛晚清端了杯水。
“嗯，隔壁公司挖走了一批精锐员工，空出来许多关键岗位。”
身边人徐徐说着，洛晚清却听不进去。
骗人。
两个人如胶似漆这么久，顾澜沉从不会和她又任何秘密。
除非是什么，他自认为说了之后，她绝对会有危险的事情。
人总是有股奇怪求知欲的，越是这样，洛晚清越想知道。
有些心烦，洛晚清把三明治塞进嘴巴里，“那我下午就回去了，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事。”
一语双关，洛晚清一顿饭吃下来味同嚼蜡。
顾澜沉要送，她也只是摆摆手，“不必了。”
像是和顾澜沉形成了一股莫名的冷战。
下午洛晚清就缩在房间里，听着顾澜沉回了家，也没开门。
房门传来几道声响。
洛晚清把头埋进被子。
须臾，那声音断了，小脑袋才重新探出来。
赤着小脚“踏踏踏”跑到门口，洛晚清一把将门拉开。
眼前李妈正拿着吸尘器收拾，洛晚清左右看了看，“他人呢。”
“您是问少爷吗，少爷回来时带了一位先生回来，两人正在书房议事，洛小姐您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去替您传达一声。”
“不用。”
思索几分，洛晚清又问，“那先生什么样子。”
“穿着西装，黑皮鞋，戴了一顶帽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手里拿着公文包。”
问了等于白问，洛晚清笑笑，重新关上门。
心里像是蚂蚁爬，洛晚清如坐针毡。
半晌，她脑袋一亮，计上心来。
那双小腿又啪嗒啪嗒下楼，洛晚清切了个果盘敲响顾澜沉的书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