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大的洞府！”
小医仙惊叹地看着，这突兀出现的巨大洞穴。
这是一个敞亮的巨大山洞，几十米宽，几十米高，几十米长。
比小医仙发现的那个石室洞府，还有庞大无数倍。
四周的岩壁上，还镶嵌着百多枚月光石。
清凉的亮光，倾洒在整座洞穴里面，让柳席两人彻底看清楚了里面的景象。
一尊巨大的炼药鼎，厚重古朴地摆放在洞穴的最中央。
一看那炼药鼎，柳席就知道，绝对是六阶炼药鼎无疑。
炼药鼎的下方，还盛放着许多的玉瓶和玉盒，还有许许多多，阴干的药材。
还有一些摆放齐整的古朴卷轴。
但最引人瞩目的，是几个巨大透明的玉瓶。
“异火！”
柳席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不对，是兽火！”
四五瓶颜色各异的兽火，摆放在炼药鼎的旁边，最显眼的位置。
“公子，你看！”
此时，小医仙急忙地拉了拉柳席的衣袖。
柳席循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在巨大洞府的内部位置，一张巨大的石床，静静摆放。
石床上，同样摆放着几样物品。
柳席两人走了过去，一张落满灰尘的红色兽皮，引起两人的注意。
两人拾起这张兽皮，抖落上面的灰尘，苍劲有力的字迹，就在上面显现出来。
“有缘人，既然你已经看到了这张兽皮，证明你已经根据我的指引，找到了我的闭关之地……”
“老夫平生，资质平平，二十多岁，才突破斗者，三十多岁，也才斗师境界，四十多岁，才靠着丹药，成为大斗师……”
“老夫不甘认命，自知晓自己拥有炼药的天赋后，就潜心研究炼药术，妄图以炼药术，弥补老夫的资质缺憾之处，功夫不负有心人，靠着炼药术，我突破斗灵，突破斗王……”
“但人力有穷时，潜力有极限，突破斗王后，老夫的潜力就用尽了，无论老夫如何挣扎，想要更进一步，都难如登天，恍然清醒时，老夫已垂垂老矣……”
“老夫走了，老夫离开这个闭关几十年的地方，老夫的尸首，不用后来人帮收，老夫要去看看这个世界，直到某一天，老夫再也走不动，老死在某处无人之地。”
这个克林顿老先生，是芸芸众生中，垂垂挣扎的一个平凡人。
他想要逆天改命，他改写成功了，也改写失败了。
等恍然清醒，想要体验世间伦理之乐的时候，他已经老了。
连尸体都不愿别人帮他收，他临走之前，依然保留着一份豁达。
柳席不知道他走了多久了。
但石床上的灰尘告诉他，他已经走了很久了。
或许，在很多年前的某一天，那位叫做克林顿的老先生，已经在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与世长辞。
但这些，都与柳席这个后来者，无干了。
倒是小医仙，看完克林顿的生平之后，美眸通红。
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柳席，哽咽道：
“公子，这位老先生，太可怜了……”
她想到了自己，没有遇到柳席之前，也是孑然一身，孤单一人。
那些被她救助的佣兵，雇佣她的万药斋，在她离开之后，也只会将她当做过眼云烟。
她有厄难毒体，或许有一天，她也只会是孤单一人，背负世人的骂名，凄凉地离开人世。
越想，她越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