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
只吃了一口青菜，殷七七的双眼就忍不住的一亮。
好好吃啊！
前世今生两辈子，她这个连调料都分不清的人都不是做饭的料，没想到都是非常人，谢归渊的厨艺竟然这么好，做的饭这么好吃！
做饭这么好吃，难怪他当年不修炼呢！
红尘这么多美食好眷恋，换成她，她也不修炼啊！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就算是不修炼，死后还是以杀戮入道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好吃吗？”
谢归渊一边帮她布菜，一边小声的问。
“嗯呃……”
殷七七嘴里塞着饭菜，刚想点头，又想到自己昨晚的功败垂成，强忍着对美食的认同，继续摆出冷脸。
“好吃你就多吃点儿！”
谢归渊见此，嘴角微勾，继续手上的动作。
“哼！”
殷七七见此，冷哼了一声，看着他面前空空的碗，道，“你怎么不吃？”
“我不吃！我等下吃药！”
“你确定吃药能治好你的病？”
殷七七闻言，忍不住的冷笑，“功德流失引发的身体不适，一般的药根本治不了，谢归渊，你到底想瞒我什么？又想瞒我多久？”
谢归渊闻言：“……”
垂眸给她夹菜的动作不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殷七七：“！！！”
炫着嘴里的饭菜，怒瞪他。
“你倒是实诚！”
土娘娘让她来问这厮，可是这厮却跟她打机锋！
用强的又不行，那她……
“你身上的功德流失，是不是和我超度那些亡魂有关？”
就只能试了！
反正这样试错，没有成本！
谢归渊闻言，再次沉默，良久之后，才点了点头，道，“是！”
“那我不超度那些亡魂，你身上的功德是不是就不会流失了？”
“……是！”
谢归渊终于抬头看向她。
“那我不超度他们了！”
殷七七闻言，双眼当即一亮，沉声道。
超度亡魂固然能积修功德，可是事关谢归渊，那些功德不要也罢！
“七七，不要因为我乱了你自己的步骤！”
谢归渊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璀璨的笑意，缓缓道，“你应该知道，从你决意引煞入体那刻起，你就没有了回头路！”
“你只有尽可能多的超度亡魂，助他们轮回往生，才能中和你体内的煞气，不是吗？”
“是又如何？”
殷七七闻言，皱眉道，“如果我要走的路，威胁到了你，那我宁愿不走！”
此话一出。
谢归渊脸上的笑容越盛，看向殷七七的目光，变得更加眷恋温润，忍不住的伸手，覆上了她的头顶揉了揉。
“能得你这一句话，于我而言，足矣！”
她为了他，宁愿放弃自己的路！
这就够了！
选择守望她的人，是他！
选择帮助她的人，是他！
选择复生她的人，也是他！
……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和她无关！
能够得到她的回应，于他而言，就已经是最大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