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灵堂附近，就看到了那道身影。
那样无助，那样茫然。
这个意外，一定是将姜砚打了个措手不及。
“姜砚，你先吃点东西吧。”刘姨走进灵堂内，轻声说道。
姜砚这才察觉到刘姨的存在，他缓缓扭头朝她看去，随即摇了摇头：“我现在没什么胃口，晚点再说吧。”
“你从昨晚到现在，什么都还没吃过啊。再这样下去，怎么能行？你不是还要守着李潇？你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吃不消的。”刘姨劝说道，眼底尽是心疼。
命运对她的这个孩子，真的太过残忍了。
为什么就不能让他的生活甜一点呢？
“我真的没胃口……不然你先放这儿。”姜砚看起来就是一副被掏空了精气神的样子。
刘姨虽然心疼，却也知道这会儿，姜砚应该更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所以，刘姨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将东西放下后，就暂且走开了。
她没有再问起任何，跟李潇有关的事情。
她问一次，不就相当于是又往姜砚的心口扔了一次刀子吗？
……
祁则昀的住处。
这几天，成舒每天都会为祁则昀准备好丰盛的晚餐，让他回来吃饭。
祁则昀倒也听话，每到下班的时间，都会准时下班。
“你现在怀孕了，做饭这样的事情，也可以交给厨师去做，你就负责好好养胎就行。”祁则昀语气温柔的说道。
成舒笑了笑：“没关系啊，给你做饭，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祁则昀抬眸，与她相视一笑。
“对了，则昀，我想问你件事……”成舒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突然认真无比的看向了祁则昀。
祁则昀继续吃着东西，随意的开口：“嗯，你问。”
“上次看到了你跟余露有关的新闻，你说那一切都是那女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后来，那女人将自己给逼疯了。”
祁则昀加菜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已经隐隐的产生了几分警惕。
成舒怎么突然提及余露呢？
但他面上，还是尽量摆出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是。”
“她被你关进疯人院了吗？”成舒问道。
祁则昀尽量不让自己的脸上流露出任何情绪，他轻点了点头：“像那种就知道捏造不实的女人，也该让她吃点苦头。”
“我能去看看她吗？”成舒很快又这样问道。
祁则昀终于抬眸，看向了成舒：“怎么突然……想要去看她？你还怀着孕，去那样的地方，不太吉利吧？而且，一个疯女人，有什么可见的？”
“如你所说，那就只是一个疯女人，我去见一面，也没什么吧？”成舒有点撒娇一般地冲他笑了笑。
祁则昀微微皱眉，就是一副不大愿意答应的样子：“我怕她会伤到你。”
“我会小心点的，你就让我去见她一面嘛，好不好？”成舒再度请求道。
“为什么要见她？”祁则昀一字一顿地问道。
“怎么，你不想让我见她？”成舒反问道，眼底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而她这样的注视，竟莫名的让祁则昀有点心虚。
明明，她也不可能能真的看到他心里去。
但祁则昀就是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视线：“我就是怕她伤到你。”
“我不会让她伤到我的，好不好？”成舒伸出手来，拉了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