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甜甜一笑：“又没有破皮，几天就好了。
怎么，担心我毁容啊？”
云飞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就好，主要是见不到你，又不好随时给你打电话，难免有些担心。”
“瞧你说的，搞得我们像地下工作者一样，想给我电话随时都可以啊。
这个号码就只有你一个联系人，只不过视频就算了，我也接不了。”
这话就让云飞摸不着头脑了，这年头还有接不了视频的手机？
方芳似乎看出了云飞的疑惑，便从包里拿出了一部很有年代感的手机。
这是一部键盘机，黑不溜秋的，屏幕还小得可怜。
虽然曾经也是风靡全球的知名品牌，但早就已经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配件都买不着的那种。
看着桌上手机，云飞更加迷糊了。
眨巴着眼睛，不断在手机和方芳的身上来回跳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用这种老年人都看不上的货。
“你这是什么眼神？它不是你让那个大胡子送给我的吗？”
“啥！韩劼那晚上就给你送的这个？”
云飞惊呆了，在得到了方芳肯定的答复之后，额头上布满了黑线。
同时，也明白卡里那六百多块是怎么来的了，顿时就在心里问候了韩劼八辈儿祖宗，八遍。
尴尬，无比的尴尬，云飞揉着鼻子十分的不好意思。
“这，这个纯属意外。
可能是当时韩劼身上没什么钱了，我又催的急，这才弄了这么个玩意儿给你。
要不吃完饭后我重新给你买一个吧，这手机怪丢人的，配不上你。”
看着云飞的窘境，方芳掩嘴笑了起来。
“没事的，我对电子产品没什么兴趣，能用就行。”
没给云飞继续开口的机会，便又接着说道：“今天约你出来，一是想见见你，二是我这几天发现了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
见方芳直入主题，云飞也不拖沓。
方芳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我前天整理账目时，发现了几笔陶盛与银行的逾期。
这些逾期的账目，原本都是由酒厂和超市的收入来填补的，听说酒厂和超市出了问题被停业整顿了，缺少了现金流。
其他产业要么见效慢，要么回款周期长。
再加上前段时间一家玉器加工厂出了问题，赔了一大笔钱出去，陶盛现在的账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如果酒厂和超市一直这么关停下去的话，陶盛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得被起诉。
还有部分放贷业务也是问题重重，放出去的收不回来，连利息都费劲。
现在已经对好几家欠债的企业提起了诉讼。
你也知道，走到诉讼这一步，想收回贷款基本没什么戏，只能拍卖抵押物。
我估计这种情况最多持续两年，陶盛就会坚持不住。”
云飞静静地看着方芳，聆听着她的讲述，这则消息对他来说还是非常有用的。
不仅知道了陶盛的内部情况，还验证了这半个月来的成效。
如果这就受不了的话，何需两年，两个月就能让陶盛彻底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