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壹眉梢抬了抬，问：“排水孔？房间为什么会有排水孔。”
“我在的那个房间就有。”秦愿说：“而且不是被病人偷着挖出来的那种，而是专业的，有坡度的排水孔。”
“那就只能是医院的设计了。”丁壹一时想不明白，“可是为什么，房间在什么情况下需要用到排水孔？”
“嗯，”秦愿想了想，说，“比如大清洁。”
“大清洁也不用有排水孔吧。”
“那如果是需要大量的清水冲刷的清洁呢，比如清洁大量的血迹，说不定还有残肢碎肉。光刷可不行，毕竟没有窗户和排风扇，必须要大量的清水冲刷才能快速把那些味道弄掉。”
“我进过不少副本，有些地下屠宰场那股味道，只能说有排风扇也没什么大用。”
丁壹沉默了。
“你们在说啥，”何真美和严明再次凑了过来，听完丁壹的询问，两人愣了一下，都说，“倒是有看见，但室友都不说是这个排水孔是干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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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区很大，光线充足，能进行的活动项目也很多。
何真美和严明决定跟他们分开行动，看看病友间有没有流传着什么医院秘闻。
丁壹和秦愿沿着边缘闲逛，悠闲得跟约会没什么区别。
“果然这里也有人在。”
“嗯。”秦愿扫了一圈站在角落的护士们：“盯得太紧了。”
丁壹说：“但如果是担心病人发生异变的话，该守在这里的就该是全副武装的安保。”
秦愿想了想道：“那就说明他们的作用不是阻止危险。”
“他们的作用只是观察，观察活动区域内的所有病人。” 为了验证这些护士会对病人的什么举动做出反应，丁壹和秦愿分别找不同的病人聊天，进行肢体接触，两个人模拟吵架，却发现站在周围手里都拿着个夹纸板随时记录的护士们都没有什么反应。
“不行，完全沟通不了。”
转了一圈的何真美和严明有些挫败地说：“他们的故事大多都是爱恨情仇，谁谁谁跟谁谁谁在一起过，哪个医生喜欢哪个护士，又或者他们在进来之前的爱恨情仇。”
“想出去的想法是一点都没有。”
“哦，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何真美左右看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你房间那两个小孩。”
“嗯？”
“那个女孩，是个纵火犯，听说她放火烧了一排房子。而且还是专门把汽油倒在人家门口和窗户上，有目的地封门堵窗。”
“最后死了十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跟她一样大的小孩，听说还是她的同学。”
丁壹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道：“既然都是听说，那有听说回来她为什么放火吗。”
何真美摇头：“这倒没有，不过听说她之所以一直留光头，是因为之前打架的时候因为长头发总是吃亏，所以干脆把头发剃了。”
丁壹又问：“既然剃头发是为了打架不吃亏，她现在这种情况还能跟谁打，现在这头发剃得就没有道理了吧。”
“这就要你跟她聊了。”
丁壹沉默，问：“不是说两个小孩，还有一个小孩什么情况。”
“那小子也是个狠角色，”何真美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下，“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警察在接到报警上去的时候，他爸妈都倒在血泊里，坐在轮椅上的爷爷胸口插着一把刀。”
“听说他准备跳楼自杀，一条腿都迈出去了，是被进去的警察生拉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