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英辉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记得，屁股都打烂了，在床上趴了几天，连路都走不了。”
这件事，给舒英辉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当时要不是老妈拦着。
舒英辉可能会被老爹给活活抽死。
“当年，你还小的时候，你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招魂术法。”
“然后跑到你外婆的墓前就开始施法，当时你外婆确实是被你招出来了。”
舒英辉瞳孔微缩，张大嘴巴，有些不知所措。
外婆！
舒晓林示意舒英辉给他点支烟，深吸了一口后，他才继续说道。
“你外婆确实出来了，但同时，整个山上的孤魂野鬼，魑魅魍魉，全都被你给引出来了。”
“那些东西想要上你的身，要不是你外婆拼死护着你，你早就成了白痴了。”
舒英辉脑海中浮现出外婆的模样。
他隐约记得，当时山上下起了大暴雨。
是老爹冒着大雨，将他给揪下山的。
“那外婆她…”
“魂飞魄散，为了你。”
舒英辉沉默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了一般。
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感。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痛苦和失落，如同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着他的心房。
舒晓林继续说道:“哪怕是如此，依旧有许多脏东西进了你的身体，所以我不得不打你，不得不将那些脏东西给打出来。”
一时间车内陷入了沉默，父子二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个小时后。
他们来到了父亲的老家，舒家堡子。
这里也是一个半山腰的小村庄，比起翻新过后的代家村。
这里看上去宛如一片贫民窟一般。
映入眼帘的是一些年代久远、陈旧破败的土房子。
这些房屋的墙壁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泥土和砖石。
屋顶也已经破破烂烂，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塌陷下去，形成一个个大洞。
“这里几乎已经没人了，舒家人，走的走，散的散，想要讨生活的都进城了。”
“在我小时候，这里人也不多，整个村子大概几百人。”
舒晓林将车开进村里的场坝后，两人一狗就下了车。
舒英辉对这里有印象，但是不多。
他看向了一个方向，那里有个巷道。
巷道中，是他家的老房子。
“走吧，进去看看。”
舒晓林带着舒英辉走进了熟悉又陌生的巷道中。
拐了两个弯后，父子二人跨进了木门。
舒家人的房子，几乎都是连在一起的。
这个木门，是五六户人家，共同的大门。
门内院子里，有一个干枯的老水井。
舒英辉隐约记得，自己曾经喜欢来这里压水玩。
舒晓林从腰间掏出钥匙，打开了一个破旧老宅的木门。
走进去后，可以看到里面的家具摆设也是简陋至极，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
那破旧不堪的桌椅上面，堆积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尘土。
“我们这里共有两大家，一个魏家，一个舒家。”
“你的奶奶就是魏家人，而你的爷爷则是舒家的上一任氏长者。”
“魏家与舒家先祖，同属于纳阴人，可驱使鬼怪，以鬼治鬼。”
……
(PS : 关于舒英辉小时候的事，第二十九章时提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