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看了看,道:“这是民女的帕子,因民女小名杏花,故帕子上绣了一枝杏花,却早已遗失,不知为何在这里。”
贾琮冷笑,好个早已遗失。因笑道:“周林为何死在你家,你可知道?”
魏氏道:“听说是周林潜入我家行窃,被家人发觉,又拒捕伤人,方被打杀了。”
“既然你与他相识多年,本官问你,周林是何等样人?以往可有前科?”
“这……”魏氏顿了顿,道:“周林平日老实本分,未曾听闻有偷盗前科。”
“本官又问你,为何你嫁入韩家,他就偏偏来偷韩家,还偷你贴身的帕子?”
“这……民女不知。”
贾琮冷笑道:“你马上就会知道。传韩家一干女眷并丫头、婆子等人!”
韩晨、魏氏额头已然见汗。
不多时,众人被传到。
贾琮道:“老管,可曾提审这些人?”
管涛有些窘迫,道:“因这些人与本案无关,卑职尚未提审。”
贾琮笑道:“所以说,你不懂。凡大户人家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些丫头婆子是门儿清,一审便知。”
又看着底下众人,冷笑道:“此案涉及人命,谁敢虚言欺诈,作伪证包庇,与别人所言截然不同者,连坐!听清否!”
众妇人跪了一地,磕头答应。
贾琮又在管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才命他带下去分别审讯。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要说?”贾琮看着韩晨、魏氏两人。
韩晨拱手道:“事实俱在,请大人秉公而断。”
“放心,本官自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魏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有隐瞒?”
魏氏摇了摇头。
大约过了两炷香时分,管涛一脸喜色过来,把整理好的口供放到贾琮面前,轻声道:“招了。”
贾琮点点头,把口供看了一遍,案件隐情渐渐在脑海中补全,只差最后一角。忽见最开始那个班头领人回来,穿的却不是衙役的“卒”字服,而是普通农家汉子的青布短衣、缚裤、麻履,与周林死时一模一样。
“禀大人,小人等完命交差。”
贾琮微微一笑,最后一角全了,道:“站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