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能为倒也是锦衣卫干将,否则绝不可能坐镇金陵要地,只是此人乃东厂夏太监干儿子,素来与万晋、唐炎一党,狼狈为奸。
大人此番南下,他未必会俯首帖耳,属下以为更可能会阳奉阴违。”
“哦?说说理由。”
“沙兜福知道自己出身不正,过往底细不干净,即便改旗易帜,也难得大人信任,故而只能投靠东厂,一条道走到黑。
不过明面上,他畏惧大人威势,定不敢有丝毫不敬,想来只会背地里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千方百计让大人办不好差事。”温有方道。
贾琮“嗯”了一声,道:“何以治之。”
温有方瞄了贾琮一眼,大着胆子道:“沙兜福虽然是地头蛇,不过未必能掌控金陵全局。
如今大人如日中天,圣眷优隆,天下锦衣卫谁人不知,除了他的死党,谁会这么傻跟着这反叛的走绝路?
故属下以为,大人神威到处,金陵卫中人无不望风影从,即便有几个冥顽不灵之辈,大人弹指间便处置了。”
贾琮哈哈一笑,道:“你很会说话。还知道什么?”
温有方精神一振,道:“禀大人,除去金陵卫外,南省还有两大千户,分别是扬州千户潘桑、苏州千户叶擎。此二人……”
贾琮听着温有方把南省各千户的出身、履历、体貌、特长、性格、家境等如数家珍,一一道来,心中颇为满意,暗赞虎父无犬子。
“嗯,你准备的很充分,写个条陈上来,我慢慢看。”贾琮道。
“请大人过目。”温有方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折子,双手呈上。
贾琮笑着接过,他喜欢这样的聪明人,交代差事不费劲。
七艘插着锦衣卫大旗的客船顺着运河悠悠南下,航道上的船只,不论民船商船漕船兵船,无不避让。
贾琮也不着急,反正新法这顽意儿推了十来年都没多大成效,也不差这几天。
至晚间行到钳屯渡口靠岸歇息。
贾琮见晴雯整理小榻,在她挺翘的臀上拍了一下,笑道:“就我们两个人,弄这榻作甚?”
晴雯直起身子,含羞道:“爷,我那个来了,就睡这边上夜,免得弄脏了大床。”
啊……贾琮失望地惊呼一声,旋即以强大的意志力压下绮念,道:“弄脏换了就行了,值什么。”
晴雯坚决摇头道:“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哪有许多新被褥来换。”
“随你罢。”贾琮苦笑摇头。
习惯了温香软玉在怀,又在水上,贾琮竟罕见地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