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胸口在起伏：“难道你在骗我！”
“不不不，”林心悦嘴比脑子来得快：“我心悦塞壬姐姐，绝无半点的虚言。”
“那你就是不喜欢我雄性的样子？”
“不不不，”林心悦摇摇头又点头：“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雄性的样子，我很不熟悉。”
“什么意思？”
林心悦摇头晃脑，说一字想一句道：“那，你会喜欢一条完全不了解的鱼吗？”
“不会对吧，那……我对你雄性的身躯，其实根本就没有对雌性身躯来得了解，你就质问我喜不喜欢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吗？”
看塞壬脸色恢复平静，开始思考她的话，林心悦再接再厉：“你想啊，禁地生产之时，人鱼王一直和我说你们族群有产后吃掉雄性伴侣的习惯，但是我——诶，就是我，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了对吧，那说明什么？”
林心悦脑袋清空，开始说服自己：“那是爱啊，难道这都不算爱！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为子嗣牺牲的父母，是不是爱？”
“为了族群未来，牺牲的勇士，是不是对族群的爱？”
“那我，因为一点点担心，就进入禁地，将生死都看轻，是不是爱！”
林心悦连声强调加逼问，塞壬脸上连思考的痕迹都淡了。
系统捂住脸：【宿主，不愧是宿主。】
林心悦接着道：“但是你觉得我对雄性的你，是不是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又忌惮？”
塞壬点点头。
林心悦语重心长：“你想想，你是雌性的时候，我们做得最多的是什么？”
塞壬：：？
“睡在……”
“靠在一起，相互接触。”林心悦打断塞壬的话，把自己老色批的行为用语言美化了一下——生活需要美色，才有体面。
塞壬皱眉。
林心悦郑重点头，表示——对，就是你想的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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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黑色的，星星蓝蓝的，就像此刻躺在林心悦身边的塞壬。
当然，只有塞壬双眼在认真看星空。
林心悦的手在摸摸摸摸摸。
感受到手下微微僵硬起来的肌肉，林心悦笑道：“怎么，你是雌性的时候，我又不是没有这么做过，现在倒是不敢看我。”
晒了一天太阳的沙滩干呼呼、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塞壬的大手握住胸口作乱的小手：“我觉得我被骗了。”
林心悦挑挑眉，伸长脖子将口中娇笑送到塞壬耳边：“哪有啊~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真的~不喜欢吗？”
塞壬的手松开，想反客为主，让林心悦也尝尝各种滋味，哪里料到林心悦不躲不闪、大大方方……倒让塞壬生出几分不甘来。
明明……他动了心，但她好像并没有。
或许……他的直觉是错的吧，小时候塞壬见过的人鱼伴侣都是如胶似漆，一直到死亡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这是他眼中的爱。
但他觉得林心悦这条人工鱼，谁都可以轻松抛弃……
系统捂住眼睛，不看这美好的画面，塞壬很小就进了实验室，几千年的岁月里全被仇恨支配，好不容易开窍喜欢一条鱼，还是条不正经的鱼。
系统扫了一眼黑色的夜空，觉得今晚塞壬大抵是逃不过了。
咦，明明是宿主赢了，他却没有多少快乐呢？
风徐徐地吹，黑暗中有身影纠缠相交，让人分不清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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