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们才是她的家人。
而她，顶多算是被害人。被她那些年残害的人。
“你们进去吧，我就不去了。而且，她估计也不想见到。”苏乔直言不讳。
程国志也没强求。
带着许鹭和程景进去了。
沈慧娴站在旁边，叹了口气。“没想到，程秀娟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其实想想，挺悲哀的。”
苏乔笑了笑，确实悲哀。
人生最后一刻的时候，送她走的人，竟然是之前她针锋相对的。
很讽刺！
“真的不打算告诉苏凌星？”沈慧娴看着她。
苏乔也有些不确定。“待会，问问程家人吧。这件事，我一个人又不能做主。”
“也对。”沈慧娴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最近，你小心点。”
“怎么了？”苏乔不解。
“欧索书给我发来消息，让我最近多注意着你周围的情况，说得到消息，有人买凶杀你。”
苏乔挑眉。“买凶杀我，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次情况不同，这次对你动手的，是【猎豹】那边的人。”
苏乔看着外面，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程国志三个人出来了。
“她走了。”程国志说着，神色有些感慨。“让我跟你说一句对不起。说是她错了，是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说完这些话，就走了。”
许鹭看着苏乔，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罢了。这些年跟我们不和，一心都扑在了算计上。估计，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最后送她的人，是我们。”
苏乔并未有多大的感慨，而是问道：“那接下来的丧事，就麻烦你们了。我不适合出面。”
程国志能理解，并未说什么。“那凌星呢？真的不告诉？”
“还是说吧，毕竟自己亲妈。”苏乔说着。最终，自己还是心软了。
从医院出来，苏乔看向沈慧娴。“去哪？我送你。”
沈慧娴笑着。“我还能去哪？这个时间点了，去酒吧吧。”
从医院出来，苏乔往酒吧方向走着。
沈慧娴单手支撑着脑袋，眼睛在右边后视镜瞄了眼。
“咦？”
苏乔眼睛看着前方，问道：“怎么了？”
“好像，有车子跟着我们。”沈慧娴坐直了身子，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苏乔看了眼，发现后面的车子，确实紧跟着。
她神色不变，说道：“先看看。”
说完，直接在前面的路口，直接左拐了。
而后面的车子，跟着过来了。
“打电话，把车牌号发给陆淮，叫他查查。”
沈慧娴看向他，拿着手机。“已经发过去了。”
这种事情，娴熟得有些过分。
苏乔很想看看，后面的车子到底想干嘛，直接开着车子，上了高架。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的车子似乎是想超过来，但是，苏乔没有给这个机会。
“乔乔，我记得你这车的玻璃是防弹的是吧。”
苏乔点点头，眼神询问。
沈慧娴笑了。“那就让他们超过来，我想看看他们想干嘛！”
“你还真是不嫌事大啊。”苏乔说了一嘴。
沈慧娴笑得没心没肺。
“日子太安稳，有些枯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