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买过年用的首饰吧？买珠花，还是项链？还是镯子？”李明昌满心狐疑地拿出几件首饰供她挑选。
黎辰辰却摇摇头。“李掌柜，这几件不够。”
“不够？”李明昌奇道，“这款还不够你挑吗？”
“当然，我不要款，我要十款，越多越好。”
李明昌愣了。
“黎姑娘买这么多干什么？”
黎辰辰笑眯眯地摇摇头。“你不用管我买来干什么，只管拿货。你保留成的利润报价给我，货你有多少，我买多少。”
李明昌倏然沉下了脸。
“成？黎姑娘你是在耍我吗？”
他开店这么多年，就没按成的利润卖过东西，最起码都成！
他心下恼，就去收柜台上的东西。
“黎姑娘，没事回家绣花去吧，我还要做生意呢，没空陪你玩。”
黎辰辰伸手按住了那些东西，轻飘飘道，“李掌柜，干咱们这行最忌讳压货，时间越长越卖不出去，你到时候可别后悔哟！”
听了她的话，李掌柜心下迟疑了。
首饰时间长，银制发黑，铁制生锈，木制长霉，全失了卖相。
到时候，这些货可真砸自己手里了。
亏得血本无归。
这样看起来，低价全部卖给黎姑娘，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想到这里，他弯腰在柜台下面搬出个箱子，朝黎辰辰伸出根手指头。
“这里有百十件首饰，我算个打包价，百两银子你全拿走。”
黎辰辰冷笑。
百两？把她当冤大头呢？
不如今天让她教教这李明昌，什么叫诚信经营。
她股脑地将箱子里的首饰都倒了出来，件件指过去。
“李掌柜，你看这银镯子，都已经发黑了！”
“这发簪，哎哟，这珠子都掉了颗！快找找，掉哪里了？”
“看看这耳环，你看，搭扣松了这么大个口，随时都能断了！”
“还有这平安锁，这颜色看起来不纯啊！”
“这镶宝石的头面倒是不错，就是镶的是孔雀石不值钱，看在做工不错的份上还能给个两银子吧！”
“还有这个……”
“还有这个……”
琳琅满目的首饰在柜台上字排开，黎辰辰把瑕疵个个指出来。
李掌柜的这批首饰属于下品，以铁，木，次等玉石居多，质量不是很好。
要找瑕疵简直太容易了。
听黎辰辰件件地指出瑕疵，李明昌气得想翻桌子！
他就知道这丫头来准没好事！
得亏现在没客人上门，否则，被客人听见黎辰辰这些话，他这店，真的可以不用开，改行去卖棺材了！
黎辰辰口气说了大半箱首饰的瑕疵，渴得嗓子快冒烟。
“李掌柜，你把这些东西起打包全卖给我，我给你这个数。”
她伸出两根手指头。
“百两？”李明昌心中暗喜，连忙应道：“行，成交！”
黎辰辰摇摇头，“李掌柜，食指和中指才叫，我这是大拇指和小指，这叫，我出十两。”
“？十两？”
李明昌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百两，你给我砍到十两？我不如白送给你好不好？”
他嘴上气呼呼地，心里却在暗暗惊讶。
这黎姑娘莫不是会读心术，十两，刚刚好是成本价再加了成利润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