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看向南霁云：“两位不必如此，我说的自己人自然不是臣属之言。”
两人对视一眼，不敢言语。
“其实，当初你带兵去围剿那些山匪，醒儿猜测你可能与崔时有关，我也以为你是崔时为醉儿准备的家底。”
“可是后来我发现并非如此，你，或者说包括苏将军在内的一众人，不是因为谁而为醉儿办事，而你们本就是效忠醉儿。”
“南将军，苏将军，我说的可对？”
苏定方和南霁云沉默片刻，苏定方起身抱拳：“殿下……”
祁辰摆摆手，阻止了苏定方继续说下去，但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反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其实武王府的情报能力并不差，但是跟锦衣卫比起来，不，或者说跟陛下手中的锦衣卫比起来，还是差的很远。”
“当初祁昌尧带兵去慕国，我本以为陛下是要给他一个体面，不管输赢他都会死在慕国，动手的也必然是二位，对否？”
两人相视一眼，苏定方缓缓点了点头：“但……”
“但是你们也没想到的是，祁昌尧居然会让你们拿着他的头颅去投靠方鄂！”
两人点头。
祁辰叹息一声：“我那位皇兄啊，从坐上了那个位置之后，我就越来越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甚至他的演技都如此精湛。”
“谁能想到那个在朝堂上如山洪爆发的皇帝陛下是演出来的，他骗了我，骗了众多大臣，骗了天下人。唯独他自己……”
说着，祁辰突然停住，他看了两人一眼：“或许醉儿也没有被骗。”
“而他当初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今日，想来方鄂被从慕国战场上调下来，也有锦衣卫和两位以及那位元直先生的功劳吧？”
苏定方突然叹息一声抱拳道：“殿下英明。”
“这其中的确是陛下的谋划，我等二人以及元直先生也的确效忠于公子，欺瞒殿下，还请殿下降罪。”南霁云也起身抱拳道：“请殿下降罪！”
祁辰拜拜手：“两位何罪之有，真有，也是我那逆子的过错。”
“只是我有一个疑惑，两位能否替我解惑？”
苏定方和南霁云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苏定方开口：“殿下请问。”
祁辰略一思索开口问道：“常州总督贾诩、常州将军郭子仪、丹州将军卫青、荧州将军折御卿、还有那位在公孙将军战死之后接替他执掌白马义从的赵子龙赵将军等等这些人，均是在醉儿封王之后，缓缓提拔出来的，以前从未听过。”
“除了北境醉儿麾下的那些文武，以及你们和元直先生，还有谁？”
“朝堂之上，不会也有醉儿的人吧？当然那位以一首‘明月几时有’名动天下的苏轼不必再言。”
苏定方和南霁云再次对视一眼，两人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眼了。
苏定方问道：“殿下不知？”
祁辰摇头：“我说了，武王府的情报不算好。”
“说实话，即使是你们，都是陛下告诉我的！”
听到这话，苏定方和南霁云同时心中巨震，两人齐齐抱拳：“殿下明鉴，公子绝无造反之意！”
祁辰知道其实并算不得什么，但现实祁辰却告诉他们他知道的一切是祁疏告诉他们的，如何两人不慌乱。
祁辰摆摆手：“不必如此，我心中有数。”
“还是那句话，朝堂上可有醉儿的人？”
“殿下恕罪，我等实在不知。”
深深看了两人一眼，祁辰点点头，就在这时，帐外传来温良哲的声音。
“殿下！陛下有旨，命殿下即刻赶往孤雁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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