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第一个去点了。
他把大热歌曲都选了一遍，说：“谁会唱就直接拿话筒唱啊！”
然后自己，霸着话筒，从头唱到了尾。
别说，这小黄毛唱得还挺不错，很有几分专业水准。
我一个老黄瓜刷绿漆的人，已经对唱歌啊、泡吧啊之类的事情，失去了激情，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拿着摇铃、沙锤，给大家充当气氛组。
不一会儿，方芳也去点歌了。
我身边的位置空了下来，陈洋坐过来，看着我：“你不唱吗？”
我摇了摇头：“我喜欢听。”
陈洋顿了下，又说：“是因为谢维不在吗？”
我摇着沙锤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陈洋说：“谢维在的时候，你就特别闹腾，谢维不在，你就很安静。”
我沉默了，没有说话。
陈洋叹口气：“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干嘛去了？根本联系不上他，以前也会像这样，突然消失几天，可是很快就回来了，这都快两个星期了，也没见他人影……”
两个星期？
我想起来谢维对陆豪说的，两个星期后，会把什么线，交给他。
当时整个人都是傻的，也没听清楚到底是什么。
只知道他为了救我，和陆豪进行了某种交易。
后来他又对刘景说，自己要出去一趟，让刘景帮他打理厂子。
还安慰我说，会经常回来看我。
我生日那天，他回来了，不过我睡着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我又没有了他的音讯。
“不过话说回来……”陈洋看着我的脸，对我道，“谢维可是麦霸呢！”
我：“……啊？”
完全看不出来。
“他唱歌可好了。”陈洋说，“吸引了不少小妹妹呢！”
我眼睛眯起：“你说什么？”
“我们隔壁包房的小妹妹，听到他唱歌，都要过来跟他合唱呢！”陈洋道，“哇！那贴得叫一个近啊！眼神都要粘一起了……俩人唱得什么来着？甜蜜蜜？好想你？”
我深吸口气，把沙锤扔到一边，对正在点歌的少年喊：“叶渊！”
叶渊推推眼镜，回过头看我。
我撸起袖子，对他道：“快！帮我点一首……”斗志满满，“青藏高原！”
叶渊：“……”
很快。
一堆人就被我的高音飙崩溃了。
我唱爽了，嗓子也哑了。
坐下来的时候，旁边陈洋看着我的眼神里都带着惊恐。
“女人啊！”他感叹，“真可怕……”
我朝他翻白眼。
方芳拉着我：“去洗手间吗？”
我点头，和她一起出去了。
“心情不好啊！”路上，方芳问我。
“也没有。”我说，迟疑了下，“可能有一点吧。”
“跟那个谢维有关吗？”方芳笑，“今天怎么没见到他啊？”
我叹气：“我也好久没见他了，天天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他去哪里潇洒了！”
“不过话说回来……”方芳趴在我耳朵边，对我小声说，“那个叫段旭的男孩子，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我：“……啊？”
怎么可能？
“你搞错了吧！”我好笑，“他那双眼睛，看谁都深情，别瞎扯。”
“真的！”方芳说，“我观察他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