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辛苦，她都懂。
这就够了。
二人去到了马车里，翠枝送来方便食用的早饭。
两个馒头。
“小姐，这里不是京都，这馒头还是我用我们自己带来的面和的，你先将就吃一些，等到了下一个驿站，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温白芷虽然爱吃美食，但她也不是那么必须要吃。
司玖更是如此。
所以他们二人都对吃馒头没有异议。
就这样，新一天的行程开始了。
司玖在前进的马车里对温白芷说道：“今晚到的驿站会是我们未来三天里，去到的最后一个驿站。”
“之后没有驿站可以去了吗？”
司玖解释：“毕竟这里离京都越来越远，很多驿站的设置都是为了往边境传递消息的，如果是快马赶路的话是可以每天到达不同的驿站的，但我们前进的慢，别人一天赶到的地方，我们可能需要两天或者三天。”
怪不得那会儿出发的时候司玖也带了那么多东西。
应该就是担心如果到时候驿站不方便的话，可以有点贴补。
这倒是与她不断塞东西过来的想法不谋而合。
温白芷当然看出来司玖说这话的意思。
他在向她表达他的歉意。
他担心她会不习惯这样的速度。
“你不会是在担心我不习惯吧，”温白芷故意夸张的说道，“你忘了吗，我之前是干什么的，我那个时候的条件可比现在艰苦了不知道多少，至少我们现在还有马车可以睡可以躺的，我们那个时候，能碰上个大树下面的位置都有很多人抢着去呢。”虽说闻白那时候好歹也算个将领，但她大部分时候都是与下属们一起进退患难的。
所以她去世的时候，就会有那么多的人出自本能的怀念她。
重逢以来，司玖很少从温白芷口中听到她作为闻白外出征战时的事。
他小声问道：“那段日子，很辛苦吧。”
虽是询问，但语气却很肯定。
兴军作战哪有不辛苦的，更何况闻白还是女子，女子在一些事情上本就比男子辛苦的多。
他是在心疼那时候的闻白。
但现在的温白芷早就看开了。
“辛苦吗？肯定是辛苦的。”她也没有故意美化那段经历。
“只是那时候虽然辛苦，但可能是因为心里有目标，有方向，好像再多的辛苦也不觉得怎么样了。”
人往往不就是这样吗，撑着一口气，有一个目标的时候，就不觉得辛苦。
“那现在呢？”司玖突然就想这么问了。
“什么？”温白芷先是没反应过来，后来知道了他在问什么。
“你是问我现在的目标吗？”她的手从方才上马车的时候就放在他身后帮他按着腰。
“现在我的目标可能与当时没什么区别，活着，然后尽力的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她看着司玖一下子变的苍白的脸色，憋笑着咂吧了一口他的嘴唇。
“但现在这目标里早就多了一个你了啊笨蛋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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