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玲的眼底闪过一丝纠结，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苏珊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
说到底，苏珊是她的人，曹河又是自己的最大威胁。
现在曹河死了，最得利的就是她黄春玲，但是内斗不是这么个斗法，杀人也不能这么杀。
黄春玲心里已经偏向是苏珊动的手了，她既想保住自己的手下，又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的偏袒，还有些对苏珊莽撞行事的气愤。
她顿了顿，等待苏珊解释。
苏珊也不负所望，开始极力撇清自己的嫌疑。
“请各位领导明鉴！我们喝的是同一壶水，杯子也是随机拿的。如果是我下毒，我又怎么能保证曹总拿的一定是那个有毒的杯子呢？”
魏平常走到台边，仔细检查着那个下毒的杯子，质问道：“如果是你让侍者把杯子递给他的呢？你说的这点，还是可以操作的吧？”
苏珊焦急解释道：“以曹总的警惕性，他真的会这么相信我吗？他当时可是拿到水就直接喝了！”
这个解释其实并不能证明什么，线索太过主观。
这时，那个检查医师开口问道：“您说曹总从一开始就在喝这杯水？”
苏珊不知道她想问什么，只能照实点头，“这点在场的所有人都能作证，曹总一直在喝那杯水，而且后面侍者想给他添水也被他拒绝了。”
医师点点头，向高层汇报道：“各位领导，如果是这样，的确可以排除一开始杯子或者水有毒的可能。”
“为什么？”黄春玲看了一眼苏珊，向医师问道。
医师继续道：“曹总中的这种毒，毒性极强，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让人瞬间中毒。发作时间不到半分钟，根本不可能给曹总机会坚持这么久。”
魏平常皱眉，问：“你是说，曹总是中途忽然中毒的？”
“应该是这样。”医师点了点头。
“苏珊，昨天中途有人靠近过曹总的杯子吗？”魏平常问。
苏珊仔细思考了一番，摇了摇头。
史文乐摸了摸下巴，嘀咕道：“这……也太奇怪了。”
魏平常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你们昨天的赌局里，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想到了那枚有问题的骰子。
要不是那枚骰子有问题，曹河和川流的赌局没准儿现在早就有结果了，曹河也不至于喝那么多口水死掉。
众人这时才将注意力，投放在角落里的川流和小遥身上。
此时，川流一副悲痛的表情，垂头丧气的样子让人看了都不忍质问。
黄春玲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川流小友，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后者扯了扯嘴角，懊悔地垂下眸子，“春玲总，这件事怪我，如果我坚定一点，把赌场的损失付了，曹总就没理由和我比骰子，也就可能不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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