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在意地说:“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有吃有喝就好。”
我没再说什么,挥挥手:“走吧,先把晨子的摊子收了,顺便蹭顿饭。”
“开车!”钱龙发动电动车,挑衅地扬扬眉毛。
我斜着眼骂:“神经病,三个人怎么坐?”
“老子的社会人自有办法。”钱龙得意地挑眉。
我们三人带着点夸张的热闹,到了烧烤广场。杨晨正在独自打扫,只有一桌人在喝酒吃串。
那个人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油腻的工作服,吃得满嘴油渍,一副饿了好几天的样子。他看到我们,放下扫帚,不满地翻了翻羊肉串,抱怨:“就知道你们留不住今天的生意。”
我们点点头,默契配合。
忙活间,那位顾客打饱嗝喊:“再来瓶啤酒。”
杨晨客气地说啤酒卖完了。顾客失望地说:“没了?”随后突然站起来,低声说:“揍我吧!”
我们都蒙了,走过去查看。他五官立体,像缩水版胡歌,只是衣衫不整,满脸尘土。我注意到他胸口似乎有纹身。
杨晨不解:“大哥,我为什么要打你?”
他粗声粗气地说:“我没钱结账,揍我一顿。”
钱龙怒不可遏,抄起啤酒瓶,却被杨晨阻止:“你这一砸,我两个月白忙了。”
思索片刻,杨晨决定宽容处理:“大哥,没钱就不急,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算,忘了吧。”
那人惊讶地看着杨晨离开,走到远处还礼貌地道谢。
直到他消失,钱龙才嘀咕:“这家伙真有钱,至少吃了两百多块。你说一句他就信,真是。”
杨晨苦笑:“生意场上,和气生财嘛。谁也不想闹事。好了,我们也吃饭吧。”
杨晨看着忙碌的卢波波问:“他是谁?”
卢波波大大咧咧地自我介绍:“晨哥,我是朗哥的好朋友,卢波波。”
我们聊天的时候,那个吃霸王餐的人又回来了,低声提出愿意帮工。杨晨婉拒,但他坚持不求报酬,只想住在这里吃住。钱龙骂他贪心,想包月。
我思索一番后建议:“晨子,用他吧,旺季马上到了,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杨晨犹豫,看得出并不乐意。那个自称大军的青年开始提烧烤的建议,杨晨听得眼睛瞪圆,惊讶不已。
吃完饭,他们讨论烧烤技巧,我们三个云里雾里,只好匆匆告别。我一直以为杨晨不肯雇人是因为抠门,现在发现他更担心技术流失。
直到很远,还能听见杨晨追问的声音。
回到家,我正打算和他们商量明天的计划,他们俩已经开始打呼噜了。我点燃一支烟,默默想着侯瘸子提供的欠款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