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这俩难缠的坎儿,他可是无论如何也得攥紧了,不能撒手不管的嘞。
“三叔,你瞅瞅,我这不是整了点儿苞米面子嘛,今儿晚上就奔您那疙瘩,咱俩整两盅去。”
阎埠贵一打眼,瞅着那大包挂面,心说这家伙儿怕不是得有一斤多?
心下琢磨,这点儿猫食还想糊弄咱老阎家?
“白二柱,三叔最近戒酒了,改日吧,到时候咱们再唠。”
“不成,改日黄瓜菜都凉透了。不喝酒也成,咱哥俩坐一块儿,吹吹牛皮、侃侃大山也挺好。我自个儿在家闷得慌,还是跟三叔你一起嚼谷儿心里敞亮。”
阎埠贵一寻思,这傻小子平日里都拎个食盒晃悠,今儿个咋就捧个碗过来了,这里面指定有猫腻儿。
“白二柱,你那装饭的家伙式儿呢?要么你上三位爷爷那蹭饭,要么你就自己端着。”
阎埠贵边说边舔了舔嘴唇,瞅瞅你那点儿出息。
“三叔,你咋还问我那饭盒呢?昨儿个让人顺手牵羊了,连口剩饭渣都没给我剩下,我上哪给你变去?”
阎埠贵斜眼一瞪何雨柱,心说你这小子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白二柱,你少跟三叔我耍心眼儿,你那工资比三叔我还高,还跟我哭穷?你问问院子里的人,谁能信你这一套鬼话?”
“三叔,我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我要是有俩糟钱儿,能就吃这点儿挂面?每次去粮店都跟做贼一样,总不能成天价游手好闲吧?”
何雨柱兜里有钱没钱,这半斤苞米面子也别想让他蹬鼻子上脸。
“傻柱子,你们哥几个日子都不好过,全指着这点苞米面子活命。我看呐,咱还是各吃各的,别瞎搅和了。”
“三叔,正因为都啃苞米面子,才得凑一块儿,互相帮衬一把嘛。”
“哎,三叔,别走啊,开开门。”
喊了几嗓子,阎埠贵愣是没露面,何雨柱只好蔫头耷脑地溜了。
“老阎,啥事儿啊?”三婶听见门哐当一关,心里直犯嘀咕。
“还不是那傻柱子,扛着一袋子苞米面子上门了。”
“这傻小子,越活越抽抽,天天打饭吃,也不说孝敬咱俩口子点,还往咱家跑蹭吃蹭喝。”
“他说他穷,就为这点儿挂面。”
“不能吧,他工资那么高,指定不差钱。别是让秦淮如那小丫头片子给迷糊住了?”
三婶这话说到点子上了,阎埠贵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秦淮如,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他早跟儿子念叨过,离秦淮如远点。
三爷爷那边好打发,不理他就完事了。中级法院那俩难关,才是真要命。
何雨柱瞅见秦淮如正在院里池塘洗澡,就悄默声儿地蹭了过去。
何雨柱多虑了,人家就候着你呢,能不来吗?
“白二柱,你那饭盒呢?”
躲不过,那就干脆不躲。
“东旭大嫂,咋了这是,昨晚那饭盒没了是吧?”
别提昨晚了,我问的是今儿晌午的。
“白二柱,我不是把饭盒给你拿过去了么?”
“真的假的?我咋不知道?”
“我交给刘岚了,她没给你?”
“不是,刘岚没提,她也不知道咋回事。东旭大嫂,这是你给刘岚的?”
“我给过了。”
“你胆子不小啊,我都不知道。东旭大嫂,你别急,等我回去好好收拾他们一顿,胆子忒大了,连你饭盒都敢动。”
这可不行,我虽想让你帮衬,但你别打着为我出头的旗号,把人都得罪光了。我在食堂还怎么混呢?
“白二柱,随它去吧,反正咱那铝饭盒你得给我留点神,别跟那帮兔崽子怄气,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