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院找到谋划刺杀的背后主使了吗?”
庆帝忽地又开口问道。
“还没有,检查院还在查。”
侯公公回道。
“呵,京郊血案,再加上牛栏街刺杀案,够检查院忙的了。”
庆帝将箭头拿在手里,仔细地摩挲着,
“不过,有些人,也该敲打敲打了,
竟然让北齐人当街行凶,让我南庆颜面何存。
去,让太子和老二进宫。”
庆帝脸色阴沉了下来,他可以容忍这些人内半,
却不能放纵他们和北齐联合,
“让老十七也来。”
“是,陛下。”
太子和二皇子来得很快,
“儿臣参见父皇。。”
两人恭敬地跪在地上,心里同时都有些打鼓。
范闲被刺杀,他们两人都有嫌疑,
太子一直针对范闲,而二皇子,范闲当日正是赴他的约,
庆帝没有理会他们,依然坐在桌案后,专心地制箭,
过了好一会儿,李云漠才姗姗来迟,
“臣弟见过皇兄。”
“起来吧。”
庆帝抬头,对上李云漠波澜不惊的眸,内心莫名一紧,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弟弟,
他都会想起他的父皇,想起他看向他时那威严的眼神。
“你们两个也都起来吧。。”
庆帝放下手中的箭,走到一旁的书架旁,随手拿起一本书来。
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
“说说吧,牛栏街刺杀,到底是谁动的手。”
听到庆帝的话,太子立刻回答:
“儿臣或有昏昧,但绝不至于如此狂悖。。”
“光天化日,京都刺杀,伤的是我庆国颜面,”
“儿臣身为太子,绝不会如此行事。”
二皇子当然不会落后,他挺直腰杆,正气凛然地说道:
“儿臣素来与范闲交好,关系亲厚,实在没有理由杀他。”
庆帝漠然地看了太子和二皇子一眼,才开口道:
“老十七,你当时在现场,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就是日行一善而已,能有什么看法,
不过对背后主使之人,皇兄应当严惩,以儆效尤,
毕竟这里是京都,敢让北齐人撒野,到底有伤国体。”
李云漠无所谓地开口道。
“十七弟就不想说说,你那个时辰,为何会出现在牛栏街?”
庆帝问道。
“众所周知呀,我出门买酱牛肉,正好遇见了。
皇兄不会怀疑是我动的手吧?我杀人又救人,脑子有病?”
李云漠平静道。
“也许是苦肉计呢,”
“你不得不承认,眼下来看,在这桩刺杀案里,你是最终受益者,”
“范闲欠了你一个人情,你还得了个好名声。。”
庆帝阴恻恻的眼神看向李云漠。
太子和二皇子也同时看向李云漠,脸上都各自带着思索,,
“话虽如此,可是,这些你所谓的‘益’,我需要吗?”
“范闲的人情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你所说的名声,对我有什么用吗?”
庆帝和太子、二皇子同时一愣,
是啊,范闲的人情,好像确实并不那么值钱,
还有那些名声,永安公子本就是当今天下文人心中的神,
那区区见义勇为的名声,根本不值一提。。
“内库呢?你就不想通过范闲拿到内库的控制权吗?”
庆帝定定地看着李云漠,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呵,”
李云漠像看傻子一样看向庆帝,
“我想要内库控制权,又何必要通过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