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看了他一眼,也不追问他这堂堂酒剑仙为何狼狈至此了,反而叉开话来争辩:“你的酒有古上圣贤伴,我的茶也差不了!”
“你为酒散尽千金,咱也能为了一饼好茶一振万两。”他慢悠悠的将茶饼研磨成沫,那色泽镀在杯里,轻嫩如松花:“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
“这茶啊,可是不可多得的妙物。”沸如鱼目的水调进细盐,转瞬间缘边如涌泉连珠,男人惬意的眯起眼,手下温柔如对待最难得的美人:“君子相交,杯茶可成谊!”
怪人沉默下来,定定的看他。
茶末入涡,势若奔涛溅沫,男人一笑,一语双关:“茶也快好了,不过要等这杯中现出重华累沫才是火候。”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白袍人:“一会你也喝点,静心。”
李白身体一震,半开的眸子精光耀耀:“你知道?”
男人从容的看那杯中,眼神淡漠,那里的水如潭曲渚青萍之始生,又如晴空清爽有浮云鳞然:“我知道。”
“查出来的?还是......”李白修长的手指静静把玩手中剑柄,薄唇危险的轻勾,眼神玩味而锐利,雪亮如刃。
“查出来的。”男人干脆的回答,接着却又叹了口气:“但是有些关系。”
李白的手顿了顿,也将目光一同投进对方的杯里,只见其中水沫皤皤熙若积雪漫然:“你是想......”
“让我不管这件事?”
男人沉默半响,答道:“水太深了。”
李白笑了笑,毫不客气:“所以你怕了?”
“不!”男人自负的勾起嘴角:“这天下还没有我白云卿怕的事!”
他端起杯来轻晃一转:“不过是......火候未到罢了!”
李白也恢复了全然不在乎的懒散神情,推开面前的茶盏,仰头喝了口酒:“我可不管这些。”
他随意的撑头横躺下去:“再等,那齐剑山庄......可就真一个人都不剩咯!”
男人一眯眼,随即无奈的摇头笑了:“你啊......”
窗外的阳光透入沙绢,烫出方圆一地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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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嚯嚯嚯~虽然完了一点,但今日正式开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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