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丰拉着他的胳膊,疑惑的问道。
何大清这才抬起头来,发现对方是自己穿越到保城后交的损友张大丰。
他稳了稳心神,吐出一口长气,心里暗自咒骂,自己堂堂高级机械工程师,居然也碰上了这种肥皂剧的破事儿。
可他向来想得开,既来之则安之,抱怨有个鸟用。
这开局虽然有点狗血,但他心里倒也不慌。
他已经打算好了,必须和白寡妇划清界限,甩掉身边的三个拖油瓶,然后回四九城去好好教育那对儿女。
他清清楚楚记得,自己的儿子傻柱将来的命运有多惨。
现在既然占了人家老子的身体,好歹也得负起责任来。
“大清,你这是怎么了?倒是说句话啊,别不是中风了吧?我也不会治啊!”
“咳!大丰啊,我没事!别瞎操心。”
何大清连忙应了一声,因为有了前身的记忆,言语倒也自然。
张大丰这才松口气,然后忍不住劝他先不要回家了,免得又遭罪。
何大清却摆摆手,一脸无所谓:“得了兄弟,这会儿都下班好久了,肯定得回去的,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心里想着,上辈子花费大把票子健身,练格斗,可不是闹着玩的。
正好穿越没有用武之地,这下终于总该派上用场了吧?
对付那三个黑心肝的,他信心满满。
张大丰身为好哥们,终究是不放心,还想送他回家。
何大清又是好言相劝,又是打包票,最后总算是让他打消了念头。
等张大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何大清捡起地上的饭盒,对那一地的汤汤水水看都没看一眼,大步流星的走了。
一路上,看到两旁的行人大多很瘦,但精气神儿却挺足。
这年代里,虽说填饱肚子都难,不过却少了很多职场压力,一张张笑脸也显得很真诚。
他这穿越而来的身子慢慢适应了,步子也加快了往家赶。
脑子里,前身那些破事儿跟走马灯似的闪过。
尤其是那个张大丰,成天在他耳边叨叨:“大清啊,你说你,咋就不长点儿心呢?咱们男子汉大丈夫,那家里的小娘们儿不都得乖乖听话?”
每次想到这,何大清只能苦笑,然后默默的回一句:“妇道人家,计较啥?”
可白寡妇却当他是软弱,泼辣得跟什么似的,有回他忘了买菜,好家伙,那闹得叫一个鸡飞狗跳,连珠炮的把他数落得狗血淋头。
两个孩子也是省油的灯,拿起茶杯就砸,脑袋都开瓢了。
那晚他被赶出了门,顶着风雪躲在桥洞下,心里那叫个悲凉,差点就把他给冻成冰棍。
他不好意思去卫生所包扎,主要是怕人笑话,加上兜里的钱都被白寡妇收走了,只能捂着伤口,哆哆嗦嗦地挨过了一夜。
要不是张大丰及时发现,估摸已经高烧隔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