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对面的王德发，也快吃完了，盘子里就剩两块腊肉和七八根藜蒿，还有一小口米饭。
许晴看了一眼手机，不自觉的崛起了嘴。
这领导是抽什么风，她陪王叔过来的事，是经过领导们首肯的，咋突然发难呢！
李牧站在旁边，许晴的表情一点都没逃过他的视线。
“不用担心，你不但不用脱警服，还能升职。”
突兀的一句话，让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筷子。
许晴第一时间回头，把身后的所有角落都看了一圈。
她是跟李牧面对面的，她坐着，李牧站着，这个角度，李牧不应该能看到她的手机屏幕才对的。
“放心没有摄像头。”
看到许晴的动作，李牧好气又好笑的，又补充了一句。
这下许晴有点不好意思了，努力扯出一个看上去假的不行的笑容，低下了头。
手指悬浮在手机上，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在她纠结的时候，
王德发吃完了最后一口米饭。
“大师，请开始吧！”
李牧先是叹了口气。
“你被骗了，你女儿不可能被复活，她让你帮忙搭建的九黎塔，只是为了给她自己借命的。”
【啥玩意，主播这句话分开我都能看懂，合起来完全不知道啥意思】
【今天真的是要玄了，上来就整这么深奥的】
【我怀疑主播的话涉及凶杀，但我没证据】
【巴拉巴拉小魔仙，变身！！】
【我特么的，真的，我一开始只是关注了一个厨子，后来他会算命，现在他居然说借命？！】
【我CPU烧坏了，来个明白人解释一下】
李牧一句话，王德发就像是突然看破了红尘一样，整个人的气场瞬间低落下去。
抱着头，老泪纵横。
这一下可把许晴给整不会了。
她跟网友一样，一开始也没听懂李牧话里的意思。
但这话吧，经不起细想。
李牧说复活，什么人才需要复活，死人。
难道王叔的女儿已经...
李牧说借命，什么人才需要借命，活不长的人。
难道王叔他......
李牧还说被骗？
被谁骗？
谁被骗？
那个什么塔，应该是地名，不过她没什么印象。
许晴，毕业成绩名列前十，但在这短短几十秒里，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这特么的比高考还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