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赶紧……”
“啪！”
程发奎急了，张口便骂，可是还没骂完就挨了聂远一巴掌，等到他扭转过头来，却见聂远脚步根本就没挪过，从他放下的手势上看，那一巴掌敢情是隔空虚打，用虚劲就结结实实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他脑子发蒙还没转过来的时候，却听聂远说道：“你是不是男人？对一个女人满嘴喷臭，欠抽。”
“是是，我欠抽。可你也别听她乱说，我杀人也是被他们给逼的！我堂兄弟家拆迁，他们给的价钱太低，不但不让人上访还打伤了我堂叔。我堂兄弟找到了我，我气愤不过就和他们理论，结果他们反而要逮捕我。我当然不干，结果一失手就伤了些人。”
没想到看起来粗狂的程发奎口齿倒是极为伶俐，三言两语就把责任推了个干净。
聂远自然不会完全相信。
任何事情的发生有因就有果，如果程发奎所言是真，那么之后所有牵扯出来的事反倒不能全怪他了，开始是谁惹得祸，谁就要承担主要责任。
当然，也许是他的堂兄弟有问题也指不定。
就聂远所知，他上大学的时候就有个江源市本地的同学，他家也摊上拆迁。要说原先居住的那个条件还真是差，家里头是好几十年前的老式平房，都是自己靠拾砖头、捡石子一手一脚搭起来的，房屋倒是有八间，个个小的可怜，却都租赁了出去给人居住。
后来马路扩宽，他家正好弄马路边了去了，原先破旧的房子倒成了抢手货，一转眼变成了门面房。谁知道没过上几年又碰上了房地产开发，人家给的补偿款是那一带门面房的平均价每平七万，那么一算，他们就拆了九百万。谁知道他们硬是不满足，张口就是两千万，任谁调解都不让，逼的开发商工期一拖再拖，想死的心都有了。后来终于失去了耐心，硬是找人把他们强拆了。
结果可想而知，他们从此以后就走上了不断上访的道路，弄得那位同学也成了上访专业户。
“好了，我不是警察，有什么话你还是留着跟他们说吧，我只关心我的赔偿。”
想到这个，聂远就更不想弄清楚谁是谁非了。无论谁对谁错，至少这程发奎不应该在民居使用手雷，不该触及了自己的利益，哪怕那块玉坠真的价值几百万，也无法弥补蕴灵草降阶的代价。当然，如果哪天阴魂满天飞了，自然又是另一说。
程发奎见他抬起手，五指捏了个奇怪的造型，心中一紧，突然声色俱厉的喝道：“放了我，否则一定会让你后悔！”
聂远冷冷一笑，再不听他解释，默念了个法诀，翻手一掌打向了他的头部。
程发奎连忙移动身子，可是刚才身受重伤让他变得极为不灵活，他这个念头刚生出来，便感到头部挨了重重一击，一声未吭就昏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杨凝雪因为刚才一翻身牵扯到了伤势，疼的差点也晕过去。
聂远不想牵扯在这件事情当中，他估计不久后尾随而来的那些警察应该就会搜索过来，于是便准备转身离开。
“嗯哼…”
杨凝雪挣扎着站了起来，疼痛还是让她终于发出了声，也让原本准备立即离开的聂远停了下来。
“谢谢。”
她晃了晃身子真诚的说道。
刚才如果不是聂远，她现在多数已经被程发奎虐杀了。根据此人先前的作案手段，其残忍和血腥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自己绝难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