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
慕言从房间里走出来。
发现聋老太太还未离去。
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感知周围的一切。
刚才没有听到动静。
他还以为聋老太太已经走了。
没想到她正坐在三大爷家门口歇息。
一大爷已经不见了踪影。
娄晓娥在某个时候悄然来到了聋老太太身边。
似乎正在等待她平复情绪。
慕言朝着二人微微一笑表示打招呼。
随后走向了厨房。
如果只有娄晓娥一个人在场的话。
他或许还会与她说上两句；但现在聋老太太在旁边。
他可不想去招惹麻烦。
“走吧！”
看见慕言走进了厨房。
聋老太太便拄着拐杖起身。
在娄晓娥的搀扶下前往中院。
刚迈进中院。
聋老太太不由得叹了口气。
“蛾子，以前我一直觉得秦淮茹是我们院子里最精明的人。”
“可是经历了你那件事之后，我才意识到这院子里头最精明的恐怕就是那个小言子了。”
“唉，真是遗憾啊，太遗憾了！这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就和柱子不对付呢！”
“要是有他在旁边帮着柱子，柱子也不至于吃了那么大的亏！”
一边说着。
她们俩一起来到了聋老太太的房间。
聋老太太坐定后。
娄晓娥给她倒了杯水。
并微笑着说：“奶奶，慕言确实很聪明，可就是他不太合群，院子里的人都不愿意搭理，见到面最多也就是笑笑、点点头。”
“时间长了，他在这个院子里怕是要变得跟空气一样，没人注意了。”
这时。
“啪”一声。
娄晓娥刚说完。
聋老太太拿起拐杖轻轻敲了一下她的手臂。
力气并不重。
娄晓娥没感到疼痛。
但她不明白聋老太太为什么会敲她一下。
聋老太太见状解释道：“晓娥，这就说明你不够聪明，这也是我说他聪明的原因所在。你到现在还没看清院子里的人吗？你说说看，院子里有几个真正的好人？”
“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盐还要多。
这院子里没有一个真正的好人，包括中海，包括我自己，都有私心。
柱子他也并不是个好人，但我就是喜欢他，指望他将来能照顾我晚年生活！”
“小言子搭理我们这些人有什么意义呢？
他不需要依靠我们，对我们这些人也没兴趣。他现在故意疏远我们，
其实是为了远离院子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这样他反倒能过得更自在些。”
聋老太太说完。
满脸慈祥地看着娄晓娥。
接着说：“晓娥，你在院子里算是半个好人，我给你提个忠告：不要去招惹小言子，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甚至一旦做起坏事来，比许大茂更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