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能看得出,两次作案手法完全不一样,
两人出手虽都快,但血影出手,所有人同时毙命,伤口整齐划一,
但五竹出手,却是认真严谨,且各人的伤口也不一样。
这么大的破绽,难道鉴察院和陈萍萍看不出吗?
他们当然能看得出,只是现实需要一个这样的背锅侠,
一个能栽赃北齐的背锅侠。。
这样一来,以后庆帝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便都能以这个组织的名义去做,
反正对方很神秘,来无踪,去无影,连鉴查院都找不到对方的踪迹,
陈萍萍又给了对方一个身份:北齐太后培养的暗杀组织,
如此一来,还能转移一波仇恨值给对家,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说北齐太后和苦荷,也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毕竟,南庆人怎么会相信他们的解释呢。。
“哼,北齐实在欺人太甚,”
庆帝冷声说道,
“近年来两国边境安宁,我庆国亦是谨守两国当初定下的条约,”
“没成想,北齐亡我之心不死,竟私下培养暗杀组织,暗杀我朝重臣,”
“臣恳请陛下出兵北齐,为死去的五百精锐,为林府二公子讨个公道。”
陈萍萍义正言辞地说道,
两人一来一回中,给林珙的死定了性,也为出兵北齐找到了绝佳的理由,
“请皇上为五百精骑,为叶将军,也为我儿讨回公道。”
林相的眼神在庆帝和陈萍萍身上来回扫了几遍,才闭上眼,心一横,开口请求道。
他知道,从今天起,杀林珙的凶手,只能是北齐暗探。
他心里满满的悲哀,他的儿子死了,没有人关心真正的凶手是谁,
他和庆帝在朝堂上博弈多年,自然了解这位帝王的心机和手段,
只怕他早就存了攻打北齐的心思,如今珙儿的死,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契机。
“儿臣附议。”
二皇子反应较快,立马起身说道:
“北齐挑衅在先,竟意图谋害我国重臣,当出兵伐之。”
太子还在发呆,他不明白,怎么一转眼间,杀林珙的人,成了北齐暗探,
这对他有何益处呢?
庆帝瞄了他好几眼,他却还是呆呆地坐在原地,一副回不过神来的样子。
“太子可是有异议”
庆帝眼神冷厉地看向太子。
“啊!”
太子终于回过神来,慌忙答道:
“儿臣,儿臣并无异议。”
庆帝看了太子一眼,这才转向林若甫,语气温和地开口道:
“林相乃我庆国朝堂百官之道,国之柱石,还请林相节哀,莫要太过悲痛,”
“庆国离不开林相,朕更是离不开林相,”
“范贤,替朕送林相回府吧。”
“是,陛下,臣告退。”
一直在旁边装鹌鹑的范贤立马起身,扶着林相往外走去,
唉妈呀,这绝对是个奥斯卡现场,一群演员,
他还是太年轻,修为还不够。
看着范贤和林相走远,庆帝才转过身,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太子:
“你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敢在朕的面前胡言乱语,诋毁污蔑范贤,”
“真当你那点小心思,别人都看不明白吗?”
“还当着大家的面。你以为你这个太子之位。就稳如泰山了吗?”
太子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可庆帝自觉得不够解气,用手指着他道:
“告诉过你,这世间的万物,万事都不可以凭眼观,便能彻底判定。”
“你告诉朕,你将朕的话当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