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清听到皇帝不悦,躬身不再开口。
“说起来,这次镇西侯倒是出了个人物,一个小辈,百里暮云,这次他的画作似乎有些神妙,在西南道出了手。”太安帝神色一动,再次开口。
“镇西侯插手西南道了?”浊清一愣,开口说道。
下一刻,太安帝凌厉的眼神就落到了浊清的身上。
浊清面色一僵,躬身垂首。
“百里洛陈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虽然忌惮百里洛陈,但毕竟多年君臣,他对百里洛陈很了解,知道百里洛陈做事的分寸。
“不过百里家当年返回驻守之地,这年头也不少了,这两个小家伙当年朕还见过,倒是可以让他们来天启住一阵子。”
太安帝轻声说道。
“我这去办。”
“你不必去了,我记得学堂大考要开始了对吧?通知一下若风吧。”
太安帝说完摆了摆手。
“是!”浊清躬身行礼,后退出了内殿。
太安帝在浊清离开之后,眼神又落到了手中的密信之上。
镇西侯他了解,也没有担心镇西侯会反叛之类的事情。
但对于江湖中的高手,他却很是忌惮。
毕竟那些真正的高手,是防不胜防的存在。
这次百里暮云施展出来的手段,因为无法理解,所以太安帝这边心中有些顾虑。
百里东君和百里暮云当年他都见过,现在年纪也不大。
有这样的本事,那以后还了得,别又是一个李长生。
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但要动手也很麻烦,毕竟,这是百里洛陈的孙子。
这要是真的对其孙子动手了,那么百里洛陈会做什么,太安帝还真的难以想象。
密信被太安帝用桌案上的蜡烛点燃,信件燃烧,忽明忽暗,映照的太安帝的脸不甚分明。
……
“以画载道?”
一看不出具体年岁的中年人躺在屋顶,手指在身边小鸟背上轻轻划过,另外一只手抓着一个酒壶,脸上有一丝好奇。
学宫先生李长生。
就算在天启,也是一个传说般的人物。
实力到底有多么强大,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活的足够久,见识自然也足够多。
但这种手段,让李长生也颇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