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么？开工许可，你们就按我的要求往下挖！”
麦肯/锡正在自己的别墅里指挥着工人开挖着地下室。虽然有违建的风险，但出于个人安全的考虑，把政府的法令放到一边也是情有可原的。虽然在几千里外有一个由国家出资建设的大型避难所，听说可以让那些重要的人在里面存活过一百年以熬过核冬天，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及时赶到那里，而且核大战也不是随时可以爆发的，那么就近建立一个小型的庇护所用来躲过那些临时性的灾难就显得相当必要。
麦肯/锡这里原来的地下室已经够大了，作为一个娱乐设施功能有余，但作为一个能扛过恐怖袭击的避难所还远远不够。听说白/宫地下建了十八层的地下设施，还有专用的地下铁路通向海港和美/国中部的神秘基地，麦肯/锡很是羡慕，但他要求从那里建一条支线铁路的要求被国家安/全委员会无情地拒绝了。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自己的地下室给改造成地下堡垒。虽然工程启动得有点晚，但麦肯/锡并不认为自己是恐怖分子的袭击目标，所以如果自己低调一点的话，还是有大把时间来保障自己的安全。
目前的情况是，这个地下室由于主人过高的要求可能要花费相当一笔资金，但麦肯/锡不但自己是个亿万富翁，每个月还能收到数目不少的政治捐款，这些费用完全可以用来打造一个适合战时办公的地堡，用这个名义开出的免税证明就连税务局都找不出借口。
“先生，您如果坚持这样的话，还不如重新搞一块地来得方便。”工头拿着设计图稿为难地说。
“开什么玩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如果不能在年底前完工的话，有很多政治精英很可能因为无奈而到那些大楼里去办公，在处理国家公务时被恐怖分子攻击而成为烈士，我们绝对不可以允许这种情形发生的！”
“可是如果往下挖一百米的话，不知道的人会觉得这里可能有石油，这样会引起外界的注意，甚至会有不少媒体赶到这里来拍照的。”
“这些我会处理好的，你们只管用心挖下去，就算是挖到古迹也不要紧，文物局的局长也是我们中间的一员，他绝对不会对这样的小事大惊小怪的。但如果因为不够深而达不到足够的安全级别，我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按着麦肯/锡.肯尼的要求，地下室部分要在七十米以下再建五层塔状建筑，每层都要有足够强度的材料来支撑，这样就算是波/音737从三万英尺一头正好扎在别墅上也无法伤到在地底的他。
“如果这样的话可能会方便一点，就是先定做建筑部分，这边可以开挖，然后把建筑部分吊下去，再把土填上，多余的土堆在面上会比较高，我们可以种上树。这样如何？”
“可要是把土堆起来，那地面部分就太高了吧，地下七十米再加五层三十米一百米，这里耸起这么高的土堆万一给恐怖分子看到以为找到目标怎么办？你不要乱出主意，我可是学过数理化的。”
“先生，你算错了，我们在地下七十米内并没有太多的土方，只要有两个电梯道，这样在地面上最多也就是一个三十米高的土堆。”
“三十米还不够高么？你看这附近哪有三十米的小山？”
“要不我们把一些土运到外面去？随便找个地方把土一洒就可以了，地面我们就保留五米的高度吧。”
麦肯/锡仔细想了想，同意了这个方案。
“可得快一点，灾难可从来不会等人的。”他重新强调了一遍，“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美/国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磨难！”
“放心吧，只要把钱先付了，我保证明天给你挖到岩浆，我这里的技术工人可是专业的！”
麦肯/锡没有理睬这句玩笑话，因为他的手机响了，上面的名字让他有种心惊肉跳又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小跑着进了屋子。
麦肯/锡用的是今年最流行的手机波导S1000。S1000是后来被誉为手机中的战斗机的波导公司的经典产品，它一横空出世，顿时日韩流灰飞烟灭，唯有诺/基亚和摩托/罗拉苟延残喘。拥有独特的视窗设计，可以让用户在第一时间知道来电号码，虽然并非真正的双屏，但其创意显示出国产手机在外型设计上不甘居于做跟随者的心理，同时也打破了国产手机外型死板的陈旧格局。S1000秉承波导手机信号超强的产品特性，加之体形小巧，易于携挂，穿条麻绳后挂在脖子上晃来晃去会有一种很有范的感觉，如此高的性价比自然深得高端消费者钟爱，更是各国战斗机驾驶员的首选，麦肯/锡的手机是看到前飞行员现任总统小布在用后马上去买的。
“小布…你可算想起我了，大家都还好吧！”
“肯尼，你上回对我说过的那部片子…”
“嗯？”
“暂停吧！”
“为什么？”肯尼的表情像是被人当头拍了一块砖，眼睛似乎要跳出脸部独立了。
“这个时候咱老百姓连保龄球都害怕，又怎么会去看你那陨石撞地球呢？”
屋子里新闻还在放，看着电视上一遍遍放着飞机撞向大楼的情形。肯尼拿起电话，随手拨了个号，对面立刻接了起来。
“让他们停机！”
“为什么？”
“你是个白痴么？没看到现在是什么情况么？外面发生了这种事，你还准备往老百姓伤口上洒盐？”
对面痛苦地**了一声，哀求道：“也许我们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
“我可以改拍纪录片吧！”
“纪录片有市场么？”
“杀手题材的，这个没有人拍过！”
“笨蛋，这时候你做什么杀手题材，应该做个战争片，马上从仓库里找一个合适的剧本，做个计划给我。必须在一个月内上映。”
“一个月？”对面的人发出了绝望的哀鸣，“一个月连演员都找不到，他们这些家伙都有自己的档期，如果让他们更改档期，肯定会要求涨价的。”
“你这个白痴，从以前那些烂片里找一些没上映的，剪拼一个不就好了？这时候谁还管好看不好看，我们要拍励志片，对了，找点军方的素材，他们那里多得很，拿出来用，这是战争懂不懂？我们拍的是战争励志片，要励志！”
声音大得几乎要震破对面的耳膜，就连外面的工人也在惊慌中突然加快了工作进展。
“美/国人民需要这个！听清楚了！一个月上映。”
在对面的唯唯诺诺中麦肯/锡挂上电话。
“小布会喜欢的。”麦肯/锡确定这一点，他更确信的是，五/角大楼里能给一笔费用用于这部片子的投入，而且，还可以拉广告，什么叫事件营销，这就叫事件营销，那两个笨蛋懂得什么，这种时候居然还想着拍什么杀手片，这个杀手不太冷的时代已经过去好久了！
先不说麦肯/锡这里浮想联翩。
千里之外，刚才在电话对面接受训导的金边眼镜和黑框眼镜面面相觑。
“还好他没说要撤资。”
“如果只是拿军方的题材来剪一个片子，好像也不是太难。”
“那意思，像是做个战争动员片？”
“我可不是广告片导演啊！”黑框眼镜愤愤不平，“我可是要拿奥/斯卡金像奖的大人物。”
“别激动，”金边眼镜安慰着他，“你看这钱我们已经拿到手了，现在只是要求我们拍一个广告片，什么战争不战争的先不管，这个连MV都不算，动员片，只要够煽情就可以了，你还担心……素材不够多？”
“拍就拍吧！不过那军方谁来联系？”
“我来吧，我认得五/角大楼的宣传科的人，”金边眼镜叹了口气，“希望那家伙还活着，先约他出来吃个饭。”
“我去找找合适的剧本。”黑框眼镜一溜烟地跑了。
........
麦肯/锡坐在沙发上，拿着雪茄闷头抽着，他好像有件重要的事要处理，但是还没有找到头绪，人老了，记性好像也下降了不少。
身前的茶几的大烟灰缸里已经放了好几个烟头，俗话说，宁舍二亩地，不扔一烟屁，想不到麦肯/锡为了想一件事会如此糟蹋名贵的雪茄。但在麦肯/锡心里，那件还没有想起来的事一定比这几个烟头加起来重要数百倍。
“啊呀！想起来了！”麦肯/锡重重地拍了自己的大腿，痛得一身大汗。
“广告宣传！”
“这可真是超大的生意，我居然忘记了小半年。”
麦肯/锡想到的不仅仅是在广告片中植入广告这种小小的外快，他刚才想到的是另一件事，那是绝对的大生意。这件事在多年前好像也曾经提到过，那还是小布刚当上总统候选人的时候，他还递过几个稿子，那个计划叫什么来着，这是死都想不起来了，但名字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精神，文件传达的重要精神没忘记就成。
能让麦肯/锡想到这个计划的是他还只是一个影业公司老板期间世界上发生的一件大事，那是另一场战争，另一场局部战争，马岛之战。
82年英阿马岛之战，对大多数来说只是一场局部战争，英/国赢了，阿/根廷输了，后来马拉多/纳为阿/根廷报了一箭之仇。但这场战争还有另一个赢家，法/国。
当年在海战中，英/国人的谢菲尔德号巡洋舰被派到阿/根延外海，却很悲剧地被阿/根廷用法/国人的飞机和导弹给击沉了，虽然并没有改变战局，却让原本很有兴趣购买谢菲尔德号系列舰的客户纷纷打消了念头，就连交了订金的也都退了订单。
反之，法/国的飞机和飞鱼导弹纷纷大卖，直接就拉动了经济好几十个百分点，这一起一落的结果就是法/国成了美/国之后西方世界最大的军火出口国。如果说美/国军火商在地球上还担心谁的话，法/国人无疑就是最令人不放心的那个。
这一次，法/国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每一次局部战争，法/国人都是事前反对，事到临头开始积极。这些家伙完全把这种战争当成军火武器的最佳展示机会。
如果我们限制法/国人的参与，那么法/国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麦肯/锡浮想联翩，他们一定会通过他们的关系来游说总统和国会让他们冲锋在前吧。
之前那个稿子写的什么他记不得了，但小布似乎托人带过话说时机不成熟，现在……这不成熟了么？！
我得打电话给小布，这双簧可得唱好了。麦肯/锡想到此处忍不住内心狂跳，法/国人会为这个机会付出多少钱？是十亿还是二十亿？或许还会更多？真是令人期待啊！
面对重大的市场机遇时，只有那些最胆大的赌徒才能像这样闻着血腥冲上来，在血肉模糊中重重地咬上一口。
等待着电话接通的时候，麦肯/锡仔细想着自己的措词，他得保证小布会把这件事交给他做，如果小布对些不以为然，或是装成不以为然，那自己又应该怎么办呢？
那就得让出更多利益了，麦肯/锡有些泄气地想着，如果只赚一个亿，那还算个生意，如果不到五千万，那实在有点可惜了，我这主意至少也值八千万吧！、
电话接通了，小布的声音。
“肯尼，你今天都打给我两个电话了。”
“前面那个是你打我的啊！”麦肯/锡委屈地解释，小布好像记性也不太好了，不过他是总统，有点脾气也是正常。
“有事说事，没事我还有事！”
“我真有事，重要的事。”
“一分钟，把事情说清楚。”
“法/国人如果要参战你先别答应，他们想卖军火，你交给我来处理，好处一人一半。”
对面沉默半天，好像小布正和谁在商量着什么。
“喂……听得见么？”
没有回答。
麦肯/锡莫名其妙地看着电话，这是坏了？
“喂，小布，你还在么？”
“别吵，我正拿计算器算呢。”
“这也能算得出来？”
“我在算法/国人拿多少钱出来我会让他们参战，顺便告诉你一声，他们这次很热情，哼！从来没有过的热情！呸，老以为自己的自由斗士，好像全世界就他们有正义感似的。独立战争帮了点忙记到现在，每次见到我都跟二大爷似的拉着我回顾历史！”
“他们想推销那个飞机，我记得他们刚搞了几款三代机。”
“幻影飞机，我知道，手感一般，屁股有点重。”
“那我的提议怎么样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拿一个亿，其它都是我的。”
“不是吧！我这主意怎么也值个八千万！”
“是嘛！那行，给你八千万！其它都是我的。”
“小布，你可不能这样，我这还有一家老小要养，你总得再给点跑腿费和差旅费吧，再说这国际长途电话不也要钱么？”
“再给你两万，就这么多了，再吵吵连八千万都没有！”小布语带威胁，“我还不知道你，包着**养着小三，给你钱也是白瞎了。”
麦肯/锡欲哭无泪，就多这么一句嘴，少了两千万，他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收拾了一下残破的心情，麦肯/锡拿出笔和纸，小心翼翼地筹划着下一步的行动。屋外，工头带着工人正用挖土机破开地面。围墙外，不知什么时候被大红色的油漆写上了大大的拆字，这是一个来自中/国的小工出的主意。
“这样就不会有人来管了！”
……
“麦肯/锡居然长了脑子，这还真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小布坐在大班椅后，用手轻轻揉着头顶的穴道，卡尔正埋头在一大堆的文件中翻找着什么。
“会不会给多了？”卡尔突然抬起头对着天花板发问。
“也不能太小器了，反正你得盯着他点，别让他私下里乱搞，整得大家都被动。”
“法/国人向来是既做那啥又那啥的，跟我们唱反调也不是十次八次了，这两年在联合/国给我们难看都上瘾了，中/国人都弃权的事他们都能跳出来，这次不整出他们尿来我们还能算是老大么？”
“别搞得那么剑拔弩张的没意思，现在还是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过想跟着我们去欺负人不出血怎么行，总不见得到那去丢两颗炸弹就想满世界卖军火吧！”
“收他们垃圾处理费！”
“那能收多少！”小布不满地摇摇头。
“那您的意思？”
“哼！他们想搞飞机表演，想来实弹秀，我们就偏不让，你告诉拉姆斯菲尔德，这次军事计划里，法/国人只能派地面部队，让他们看守仓库，出后勤人员，他们不是经常搞时装周么，那让他们提供部队文工团的表演服装，我看他们卖什么军火。”
“高，实在是高！”卡尔不禁竖起大拇指。
“这下法/国人要急得跳脚了吧！”
“另外安排鲍威尔出个报价。”
“什么报价？”
“他们想在那里玩什么花样我们就报什么价，他们那破幻影飞机起飞一次收一千万美金，发射一颗导弹收五百万。”
卡尔倒吸一口冷气：“他们能干么？”
“别犯傻了，当年我们卖给他们一驾预警机两亿多，他们到现在心里还在淌血吧，要不怎么那么可劲地发展军工产业，搞得我们现在这么被动。”
“可如果让他们飞的话，万一整出点动静来不是影响我们的生意么？”
“那有什么！”小布摇摇头，“跟洛克希德他们说下法/国人的打算，如果他们不想以后生意难做的话，最好给个更好的价格。”
“哇！”卡尔被小布的大胆设想震惊得五体投地。
“另外，就算我们答应了法/国人让他们有开火权，也没有保证他们一定能打中目标吧！”小布嘴角挂起冷冷的笑，“我让你上台了，你演砸了是你的事。”
“会演砸么？”
“不会么？”小布反问。
卡尔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我们完全可以帮助他们一把…洛克希德公司不是有个空中管制电子干扰系统么？完全可以到那里实战一下嘛！”
“对了，关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知道怎么做就行了，不需要和太多人说。”小布冷静地指示。
“我突然想到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