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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平凡幸福(1 / 2)

?纽约布鲁克林区的一个住宅区里,警察和FBI已经把一栋房子封锁得严严实实,黄色的警戒线已经圈出了一大片的空地。这是一间相当大的套房,楼上楼下有六个房间,而死者就在二楼的卧室里。

艾丝利是接到莫停的电话匆匆赶来的,而莫停正好负责这个区的凶杀组,她赶到的时候,保护证人组的探员们正散布在房子的各个角落愁眉苦脸地寻找着线索,莫停在门口接她。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案件可能成为悬案。”莫停一边走一边说道。

“怎么说?”

“你看了就知道了,”莫停推开二楼的卧室,“准备好!”

艾丝利看了一眼就扭过去,但那可怖的景像已经深深印在了脑中。

维莱塔的脸圆鼓鼓的,像只要炸裂的气球,舌头发紫长长伸出挂在嘴外,眼睛外凸像是对自己的死亡无比的惊讶。他脖子上有一根尼龙绳,绳子系紧在卧室房顶的一个钩子上,巨大的身体就挂在那上面,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睡裤,一条很脏的睡裤,上面全是呕吐物,散发着浓烈的酒气,酸气还有臭气。

几名警察正要把他摘下来,突然睡裤掉了下来,一阵恶臭散发出来,警察们都向后跳开了几步。

艾丝利赶紧抚住了嘴,转身走到走廊尽头,打开窗子,大口地呼吸着,莫停微笑着看着那具尸体被放在地上,法医杜桑开始做第二次检查,这两个家伙好像鼻子是用泥巴做的。

一个小时后,莫停朝艾丝利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过来了。

“跟我来,我们去看照片,反正你也只要了解这个。”莫停圈着艾丝利走到边上的小房间里,法医杜桑正在全神贯注地洗着手,整整用了大半瓶的洗手液。

又是那个大特写,但这只是所有照片中的一张。还有许多别的照片,包括放大的脸,全是彩色的,全是高感光。艾丝利一张张地看,强忍住心中的反胃感,安慰自己,这总比闻着臭气看着真切的尸体好一点。

一旁,莫停将照片一张张地递给她,嘴里说道:“很高明的手法。”

“你怎么会认定这是谋杀而非自杀呢?”艾丝利问莫停,她一边讲话,一边飞快地看着那些照片。

“原因之一,这个家伙既然会做证,那就不会自杀,……”莫停先说了第一个理由,艾丝利点点头。

“接下来,我们就得听听专家是怎么说的。”莫停望向正把手在自己身上擦干的杜桑法医,“医生,请你给我们解释一下你的看法。”

杜桑医生走了过来,一把抓过艾丝利手中的照片,抬起他的胳臂,点着照片说道:“当他被挂上钩子时,他已经死了。”

“所以医生认为,”莫停说,“他是在睡觉时被尼龙绳勒死的。”

“被勒死的!”艾丝利皱着眉头看着照片,想起马西诺被法警带出法庭时那平静的表情,教父们在家族里拥有无上的权威,就算在监狱里也是一样,如果他还可以发号施令的话。

“那并不是我的原话,”杜桑打断了艾丝利的话,伸手拦住一位正拎着咖啡壶走进来的警察,“给我来一杯,非常感谢,今天真是累死了。你们得有一些常识,如果这个家伙真是被勒死的,他在尸体解剖时会显示出窒息的症状。在勒死时颈静脉和颈动脉堵塞,脊椎动脉却畅通,结果是脸上出现淤血,膨胀,发紫,等等。”

“那脸是发紫发胀,的确也是鼓鼓的。”莫停说,他看着照片上那张脸,心中无比厌恶,这个家伙不知道干过多少坏事,只是因为和艾丝利做了一番讨价还价,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受警方保护的污点证人。

“也许它先前就是这样的,这可以是因为酗酒,但它不像一个被勒死者那样紫那样肿胀。”杜桑轻笑着说道。

“这么说他不是被勒死的?”艾丝利问道。

杜桑医生低声笑起来,他看了一眼艾丝利,说道:“我只是说可能这张脸是因为酗酒而发紫发肿的,但没有排除被勒死的可能性,因为当凶手将他拖进浴室并吊起来时,他一定放松了尼龙绳。这样情况就完全变了,勒住喉咙引起的肿胀和紫斑会因此消失。”

杜桑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手里端着咖啡杯,时不时喝上一小口,“在进行尸体解剖之前我对死因什么也不能讲,看上去他像是被勒死的。但也可能是假装被勒死的,被毒死的,或死于心肌梗塞,或因为被勒住咽喉吓死的。”

“那好吧,如果是谋杀,那一定有个人把他挂上这根钩子,不是他自己被人逼上去,那就是某个杀手把他挂上去!”艾丝利说道,她想起那个被关在警察局又神秘消失的那个断眉男人。

“这里被严密地看守着!没有发现有人进来过,我只是想,”莫停慢慢地扫视着卧室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同事们在仔细地查找所有可能的线索,“既然这个杀手做得这么天衣无缝,他为什么还要伪造出上吊的假像呢?那只会浪费他的时间!”莫停问。

“他以为他做得不是天衣无缝。他认为他这么做才没有破绽。他确实想得很周到,但还是有漏洞。他没有医学知识——我对您说过,这是最棘手的领域之一。”杜桑医生又要了一杯咖啡,他的表情很是惬意,“如果他真是被勒死的,我解剖尸体必然会在结膜和头皮里发现出血,而且是大出血。当然也可能根本没出血。”

“怎么会根本没出血?”莫停问,淡淡地微笑着,一脸狡黠,他喜欢这样和杜桑斗嘴,因为这样就可以知道许多刑事鉴识学的知识,同时还很有趣。

“这取决于勒杀工具,也就是那根绳子,是不是抽紧了或中间又松开了。”杜桑比划了一下。

“这就是说,”艾丝利试探着说道,“如果绳子抽紧了,那么,您就会找到特别多的血。”

杜桑笑了起来:“完全相反!如果绳子抽紧了,非常紧而且突然,我就根本找不到出血。”

“为什么根本不出血?”艾丝利有些不明白。

莫停试着解释道:“因为那时候所有的血管都突然闭合,血上不去。对不对?”

“对,莫停,也有可能绳子被猛一下抽紧了!凶手也不是在床上勒死他的,如果是勒死的话,应该是在浴室里。”

“浴缸旁的呕吐痕迹。”莫停说。

“是的,那些呕吐物我们在床上找不到。这样,死亡就是在浴室里发生的。”

“当然也可能是前面发生过喉结突然受损,比如被突然击打到喉部,”杜桑喝咖啡,然后来回走动,继续讲解,“如果是勒杀的话,我承认,现在有一些证据可以支持这个结论。因为我在喉结下发现了一个明显的勒痕。它是平面延伸,颈部很明显。相信我在尸体解剖时也能在甲状软骨和环状软骨里发现骨折。”

“总之您肯定他不是自杀的。”莫停问道,他摊了摊手,冲艾丝利做了个鬼脸。

“几乎完全肯定了!”杜桑转头望了望这间屋子,“不管是谁藏在这屋里——我可以推断,是一个男人谋杀了他,嘿嘿嘿——他肯定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有人想让他死,但是方法不对,莫停,你说呢!”艾丝利问道,莫停点点头,他也了解黑手党的作风,这样的做法太高调了,而且,为什么舌头还在?对于背叛家族的黑手党徒们,砍手挖舌是一定的惩罚。

“也许不是他的同伴们做的,杀手们有自己的习惯。”莫停耸耸肩,这个解释只能算是勉强合格。

“对了,医生!死亡是在什么时间发生的、您有些什么看法?”莫停问道。

杜桑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摇了摇头,说道:“这真的很难说清,……”

“为什么难?您来的时候尸体发硬了没有?”莫停紧紧追问道。

“先是局部变硬,下颚的肌肉已经硬了,还有脖子和胳膊,但腿和脚还没有。”杜桑慢慢地说道,脸上显出深深思索的样子。

“这么说您到达时,他死了还不足五个小时。”莫停大胆地做出猜测。

“这正是问题所在。”杜桑好像有些发愣。

“这怎么是个问题?”莫停低声说,“书上说五个小时后尸体就完全发硬了。”

“常温下五个小时,只是这房子里的温度不正常,浴室里尤其不正常。浴室里非常暖和,这么热的天它开着暖气,也许,当我来时,他已经死去五个小时了,但因为温暖,还没有全身发硬。另外,发硬根本不是从下颚开始,而是从心脏,这我没解剖尸体又怎么能断定呢?”

“我们知道,早晨七点钟他无论如何已死了。因为这时候有人发现了他正挂在绳子上,而您在七点三十分来到这里,在那个时候,有没有尸斑?”莫停问。

“我还没有发现有。”杜桑耸耸肩。

“这么说他死了还不到三小时,……”

“别急,莫停,当一个人被迅速勒死时,血虽然流得更快,但它在最初的二十四小时内是液体,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尸斑出现得晚。”

“亲爱的大夫,”莫停温和地说,“请您给我一个大概的估计吧,他最早死于何时,最迟死于何时?”

“这我不能给您准确的时间!这谁也做不到!”杜桑摇摇头。

“不确切的时间,可不可以?”莫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脸的强忍痛苦状。

杜桑喝了口咖啡,咕哝道:“不确切——这是不是说,您允许我有一小时的偏差?”

“对!”莫停重重地点头。

“那我要说,他不是死于零点三十分之前,也不是死于一点三十分之后。这就是说……”

“……他在二十三点三十分就已经死了,但也有可能是两点三十分才死的,明白了,亲爱的大夫。”莫停说,他看了一眼艾丝利,如释重负。

杜桑愉快地冲他点点头。

莫停拉着艾丝利出了门,长长地出了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学法医么?”

“不会是因为杜桑吧!”艾丝利笑着说。

“那真是太对了!”莫停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

25号公路由北向南无限延伸,路上满是南下的人们,这个季节,休假的人们会开车去桑州的大峡谷看看风景,或是去拉斯维加斯试试手气,又或是更远一些,到洛杉机看看大明星们如何拍片,也可以再往南去加州海滩上晒晒太阳。但不管如何,这条路都是一条重要的线路,尽管它并不是当年白人西进抢占印第安人土地时的那条让美国人引以为豪的美国之路。

徐行还是开着一辆路虎车,不过已经是另一部路虎车了,这是他花两千块钱在丹佛市的二手车市上买的,这辆探索者3才跑了三千公里就被它的主人抛弃了,好在他慧眼识货,还了两次价就把车买了下来,而那辆从赫兹租来的探索者2被里里外外冲洗得干干净净,停放在一个停车场里,也许一百年都不会有人注意到它。

原因很简单,用老方的话说就是:“美国是个在轮子上的国家,中国也是在轮子上的国家,不同的是前者是四个轮子的汽车或是十八个轮子的重型卡车,而后者是两个轮子的自行车。一辆汽车在美国的地位几乎等同于一辆自行车在中国的地位,在中国,会不会有人关心停在车棚里的那辆车为什么总是没有人用?”

老方对于生存总是有着自己的一套,他有他的过去,也有他的现在和将来,不管他过去是不是一个成功的杀手,他现在已经很好地担负起徐行联络人的职责,虽然有的时候有些罗嗦,但总的来说,他还没有出过什么错,这一些徐行也承认,所以他总想给老方找上一点点小麻烦,探探他能力的底限,当然也随便看看他所代表的那个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大。

天气有些闷热,徐行打开冰柜,那里面空空如也,而油表上也显示油只剩下了五分之一,好在高速公路上会有许多加油站,而每个加油站都会有便利店,这里面从吃的到用的,从看的到套的全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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