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象瞬息降临。
一尊虚影显化，就是放大版的顾九歌，高坐于九重天之上。
周身缭绕着厚重的玄黄气。
几近压塌苍穹。
那虚影俯视而下。
双眸间尽是漠然，以及世间无敌手的寂寥，让人遍体生寒。
“这是......异象？！！”
藏书楼外。
望着横亘天地间，将整个藏书楼都纳人其中的异象，小土狗下巴都快要被惊掉了。
“不是，他一个普通体质，怎么能有这样强大的异象出现？”
“大道至简，衍化至繁。”
玲珑望着异象若有所思。
她到底是大圣巅峰。
距离准帝仅隔一层壁垒。
看到的远比小土狗要多得多。
仙帝临九天的异象下，还藏着不屈，以及无物不破的无敌意志。
又淡淡的补了一句。
“至简的道才能衍化出无限的可能。”
“......”
小土狗不屑一顾。
普通才是至强的话...
那怎么没见过万界有哪只土狗能到它这样的高度，别说是圣皇境，连一只圣人的狗都不曾见过。
轰隆一声。
小土狗一个激灵。
再感受周遭的元力尽全被抽干，就连空间都差点被抽崩塌、抽破碎了。
“真够霸道的。”
不就是一个仙帝临九天的异象，竟然想给它这个圣皇身体中的元力都抽干了。
什么妖孽？！！
刚刚还血脉至上的小土狗，有些被动摇。
“你是谁？”
也就在这时。
无数神源落在周边，供给藏书楼中的顾九歌吸收，更有质问声在一人一狗身后传来。
明月微蹙眉看着玲珑。
眼前的人让她感觉十分危险。
但又有些熟悉。
好像曾见过。
“小姨，是我。”
“你......”
玲珑回身看过来，缓缓抽去眼间布条，露出一眼灰败、一眼炽烈的异瞳。
仅对视一瞬。
明月就感被一个大磨盘反复碾压。
身魂全都陷入了生死交替的大恐怖中，经历了几万年之久。
“阴阳生死眼！”
“你是当年那个天生伴有阴阳生死图异象，却有心疾的孩子？”
“是我，小姨。”
玲珑重新遮住双眼。
微点点头。
准确的说......
那不能是心疾而是一颗石心。
她出生的时候，天生异象，还有阴阳生死眼，颇有大帝之姿。
却是在五岁的时候。
心脏封闭。
成为一颗石心。
不再泵血濒临死亡。
“这么多年过去，小姨还如当年一般，风华绝代，艳丽无双。”
“那个有心疾，连话都说不了几句的小丫头都会拍马屁了。”
明月深看了两眼玲珑。
已然察觉到。
不光是实力远在她之上，就连那条小土狗，都根本看不透。
落寞的点点头。
“有你守着小九歌，我也能放心了。”
“小姨，只要他不离开源天宗，不离开陨仙禁地，我保他安然无恙。”
“嗯，有心了。”
明月应一句。
没再多说。
当年的救命之恩补天圣地早代她还了，如今还能够跑来这禁地中照看一二。
确实算有心了。
细感受了一下藏书楼中顾九歌，虽迅猛的吸收着神源，但气息很稳。
没什么问题。
明月也没再多说，离开了。
而玲珑好似能看得见一般，就那样望着明月落寞的渐渐走远。
满脸回忆道。
“如果没有发生血脉本源被抽尽的事情，小姨才是补天圣地的圣主。”
“当年的小姨......”
“以初入圣人之姿，逆斩圣王九层天。”
“南斗公认的近万年来最有望成帝的天骄。”
“从没有依靠过霸体一族，却帝路乃至生路，全被霸体一族斩断了。”
“还有......”
若没有发生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