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硬着头皮,坚持道:
“父皇,儿臣以为,情之所至,人皆有之。”
“兄长与易宗主之女易文君两心相悦,实乃佳话,并无过错。”
...........
太安帝的笑声如洪钟般响起,回荡在殿堂之内:
“呵,两情相悦,好一个两情相悦的佳话。”
他目光骤然转冷,望向跪立一旁的萧若风,那眼神中满是无法掩饰的失望:
“你口中的两情相悦,就是易文君和董天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萧若风闻言,面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未曾料到。
这宫墙之内,竟无半点秘密可言,太安帝早已洞悉一切。
“大胆萧若风,你竟敢心存侥幸,试图欺瞒于孤!”
太安帝的声音严厉而威严,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冰冷。
萧若风身形一颤,连忙跪伏得更低,声音颤抖着求饶:“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开恩。”
太安帝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你,真是让孤失望透顶。”
言罢,他目光转向萧若瑾与易卜,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自古以来,君无戏言,但今日,孤便破一次例。这桩婚约,自即日起,作废!”
“父皇,万万不可!”
萧若瑾急忙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恳求:
“父皇一言九鼎,此举恐会令天下人非议。”
易卜亦是脸色大变,连忙附和道:
“陛下,婚姻之事,历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
“何况陛下金口玉言,岂可轻易更改?”
萧若风亦不甘落后,跪着向前挪动几步,恳求道:
“父皇,太师既已首肯,兄长又情深意重。”
“您又何必执意取消婚约,徒增烦恼呢?”
太安帝虎目圆睁,威严不可侵犯:
“此事孤意已决,无需多言。你等三人,即刻滚回府闭门思过,不得有误!”
面对太安帝的雷霆之怒,三人终是无力回天,只能黯然退场,背影中满是不甘。
...............
待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终是消失于视线尽头。
太安帝方缓缓吐出一口郁结之气:
“皇祖在上,是孤不孝,愧对先祖遗训,更未能妥善教诲子孙,此乃孤之过也。”
“唉,一切皆有定数,便由皇祖回来给予他们应有的惩戒吧。”
太安帝轻叹,言语间透露出几分无奈与释然。
稍顷,他沉声唤道:“浊清。”
闻召,浊清公公几乎是即刻便至,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与谨慎:
“陛下,老奴在此,听候差遣。”
太安帝目光深邃,下达了决断:
“自今日起,你需严密监视,确保那三人不得擅自踏出府邸半步。”
“任何风吹草动,皆需即时报于孤知。”
浊清公公领命,神色肃穆:
“老奴领旨,必不负陛下所托。”
言罢,他缓缓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