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都想送给你一个气球了呢！”
小丑两只正常的手臂鼓了鼓掌，它嬉笑着看着眼前的西装男子。
而西装男眼睛睁大，瞳孔缩成了一个点，既震惊又恐惧。
他下意识地用力，想要抽出钢管，却发现钢管仿佛是牢牢焊死在了小丑手上。
任凭他如何用力，这钢管都纹丝不动。
小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嘴角疯狂上扬，眼中扭曲的兴奋以及变态的渴望都快要溢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人怎么可能长出这样的手臂？”
西装男子慌了，眼眶变得通红，似乎有眼泪在打转，显然是想到，接下来自己可能会面对的结局。
“求求你，别杀我，我玩那个手枪游戏！”
西装男看到小丑丝毫没有反应，他的神情更惶恐了。
之前那种从容不复存在，反而是涕泪横流，开始下跪哀求着小丑。
与之前得意的他可谓是判若两人。
“嘻嘻，小朋友做错事就该受罚，所以，再见了呦！”
说着，小丑的肌肉手臂开始用力，血管凸起，轻而易举地就将钢管夺了过来。
如筷子插豆腐般，插进了西装男子的脑袋。
只听到西装男子哀嚎一声，便倒在地上，成为了一具尸体。
“真遗憾啊，第三名玩家也出局了。那么接下来，该谁了呢？”
小丑略带兴奋的话语传入人耳，像是一道催命符，给人带来窒息般的绝望感。
……
……
也许是因为没有人回答小丑，它无聊的砸了砸嘴。
“是你吗？”
小丑拖着手臂走到了情侣女生的面前，只是看了一眼，这个女生便疯狂摇着头，眼泪在眼眶打转，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似乎有细微的淅沥声传来。
“那……是你吗？”
小丑嬉笑着，一蹦一跳地走到了陈夜兄妹身旁。
它低头看向江小雨，本以为这个小女孩会哭，但她眼角并没有什么泪水的痕迹。
小丑不禁摇摇头，抬头看向陈夜。
发现这个少年明明岁数不大，但脸上却同样没有那种应有的惊慌感，比它想象中要平静得多。
“那就你吧！”
小丑指了指陈夜，陈夜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走到小丑面前。
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正被一只小手拉动着。
他低头看向江小雨，发现小姑娘粉嫩的脸上眼眶通红，她声音颤抖着说道：
“哥，我来吧，我本来就是残疾，遇到这种游戏很难继续活下去。”
“可你不一样！你还年轻，这次让我来，我和它赌命！”
“说不定，我运气不错，就活下来了呢？”
陈夜沉默了。
江小雨很少会叫他哥哥，从来都是叫他全名。
这次却破天荒地叫了他一声哥。
也许，是害怕以后再也没机会叫了吧。
“嘻嘻，兄妹情深！好感人呀，潘尼威斯快要被感动得哭了呢！”
小丑假装捂住眼睛，但留出了一个很宽的指缝，想看看这个少年会怎么选择。
是选择妹妹的命，还是自己的命？
“哥！”
江小雨因为双腿残疾，失去陈夜的支撑，都没办法独立站起来。
只能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小手固执地拉着陈夜。
“让我去吧，求你！”
陈夜蹲下来，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他轻声安慰道：
“没事的，让我来吧，我刚练过。”
“你练过什么啊，别逞能好嘛！”
没有再回应妹妹，陈夜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小丑面前。
没人注意到的是，他手上握着江小雨送给他的木剑钥匙扣。
陈夜在想，没有剑，他就能信手劈出来一道威力不错的剑光。
那么，如果他有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