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写的。”
片刻他就清醒过来，一改之前的沉稳，慌忙辩解道。
在封建社会这本书无异于小黄书。
说是自己写的，那等同于社死了。
打死都不能承认那。
范咸的表情变化大家也看在眼里。
庆帝也觉范咸不会那么傻自污其名，于是道：“庄先生，那本书作者可否署名范咸？”
“没有署名。”庄墨寒回答道。
“那怎么证明这书就是范咸写的呢？”庆帝再次问到。
庄墨寒闻言也不怕，他拿出一本印刷过后的《金瓶梅》道。
“陛下，这本书所用纸张是以青檀为材。”
“这种纸张可以以殷墨程度分为生、熟、半熟三种。”
“经过测试这书籍使用的是半熟纸。”
“这纸张檀皮占多，薄厚两层，纸纹双丝路，辅料除了稻草外还加了桑和麻。”
“这是河西道的手艺，纸张不算上品，京都用的不多。”
“而印制书籍需要大量的纸张，所以想要查来源并不难。”
“经过臣一些老友帮忙，很快锁定了来源。”
“那就是范咸所开的澹泊书局。”
“加上这个澹泊书局之前也出品过《红楼》等杂本，所以老夫断定此书是范咸所做。”
庄墨寒的声音在祈年殿回荡着。
这一番专业的推断让在场众人无不惊讶。
李承道也是惊讶了，他瞬间直到是谁干的了。
“范思哲。”
范咸也同样想到了范思哲。
不过此时也已经来不及骂他了。
范咸开口反驳道：“即使这样只能证明书是通过澹泊书局印刷的，也不能证明书是我写的。”
“小范大人如此狡辩，庄某也就不说什么了，天下文人自由论断。”庄墨寒见范咸不承认，也不在说，直接给来个盖棺定论。
范咸一听就急了，急忙朝着庆帝道：“陛下，庄先生所说全是推断，臣如果真是此书作者断不会用自己书局来发。”
“这样做莫不如直接在书上写我是作者多好。”
庆帝闻言沉思片刻道：“看你也不像是那么傻...”
“但为何就要印刷呢？”
范咸一时语塞。
就算不是自己写的，也难免落下一个传播之罪。
“陛下，印刷不代表什么。”
“作为书局收入主要有两块，一块是印刷出版销售，另一块是代印刷。”
“只要给钱，书局就会帮助人印刷，所以即使书籍使用的是澹泊书局的纸张，即使是澹泊书局印刷的也代表不了什么。”
就在这时，李承道开口了。
“对啊。”
众人一听茅塞顿开，纷纷点头。
庆帝实际早想替范咸圆场，但奈何没有合适的理由。
正好李承道送来了理由。
庆帝见状，转头看向庄墨寒道：“庄先生，既然事情有争议，那么我们查清楚可好？”
庄墨寒拱手行礼，没说什么。
不过他心中已然知道了事情的结果。
没有当场论罪他就已经输了。
一旁的李云睿也知道了结果，她美眸直视着李承道，她不理解李承道为什么要为范咸解围。
范咸也是松了口气。
只有李承道心惊胆战的。
因为他完全是胡说，书局根本没有代加工这一说。
..
经过这场闹剧之后，没多久晚宴就散了。
范咸跟原著一样喝醉了，他今晚要夜闯皇宫拿锁巴雷特箱子的钥匙。
不过原著是风光的喝醉，现在是憋闷的喝醉。
李承道和太子还有二皇子被庆帝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