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阎埠贵复杂的情绪波动,王建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钓竿,心中暗自窃喜。
这钓竿虽为自制,但阎埠贵的匠心独运显而易见,确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佳作。
只不过,若是以紫竹或金竹为材,或许会更加完美。
不过,毛竹亦是上乘之选,其纤维细密,既坚韧又不失轻盈,足以应对各种大小的鱼儿。
若阎埠贵知晓王建心中还有如此比较,恐怕会气得不轻。
为了这钓竿,他煞费苦心,寻遍良材,又经过削皮、裁截、烘干、细磨等一系列复杂工序,甚至不惜自掏腰包添置鱼线与鱼钩,最终却似乎成全了王建的心愿。
而王建,带着这份意外收获返回家中,注意到阎埠贵依旧在不断散发着微妙的“不满能量”,不禁暗自好笑。
果然,快乐的源泉往往源自他人微妙的“牺牲”。
平日里总爱占些小便宜的阎埠贵,今日也体验了一回被“反向薅羊毛”的滋味。
他从系统空间内取出一包之前抽奖赢得的高级鱼饵,估摸着分量不轻,足有一斤左右。
这鱼饵包装简洁,没有多余的标识,连厂家与生产日期都无从查找,显得格外神秘。
虽然心中略有疑惑,但这种无标识的特点却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他迅速找来小桶与小盆,将鱼饵与盆一同放入桶中,随后拿起钓竿,推着自行车踏上了出门的路。
“王建啊,你这是要体验一番垂钓的悠闲时光?”正当王建忙碌于锁门之际,屋内阎埠贵嘴里还嚼着未完的窝头,急匆匆地奔了出来。
“不过是想钓钓鱼放松放松,不然何必向您借那宝贝鱼竿呢?”王建的回答中巧妙地给阎埠贵添了几分意外之喜。
阎埠贵闻言,愣了片刻,随即问:“那你对京城里的垂钓好去处可有了解?”
“京城之中,垂钓胜地数不胜数,比如什刹海的宁静,北海的风韵,再往东直门方向,还有护城河缓缓流淌。”王建对此显然颇有研究。
“嘿,王建,你且慢,三大爷我也想跟你一起去享受这份宁静。”阎埠贵见王建并非门外汉,连忙说道。
“三大爷,这钓鱼啊,得一根鱼竿一人独享,方能体会其中真趣。”王建不忘提醒,生怕鱼竿成了“有借无还”。
“哈哈,没事,三大爷我也有把老鱼竿,虽然岁月不饶人,但用起来还是顺手得很。”阎埠贵略显尴尬地解释道,心中懊悔没早些提及。
转念一想,他试图挽回:“王建,你那新竿用起来定是顺手,不如咱俩换换,我那老竿就当送你了,省得来回借。”
“三大爷太客气了,借来的东西才更觉珍惜。我这人,不习惯平白受人之惠。等我哪天用腻了,或是有了新宠,自会归还于您,至于那老竿,就让它继续它的故事吧。”王建笑言以对,轻松应对了阎埠贵的提议。
阎埠贵听后,心中滋味难言,暗叹王建心思细腻,不输自己。
“三大爷,看您这早餐还没吃完呢,要不我陪您吃完再走?”王建注意到阎埠贵手中的窝头。
“你稍等,我很快就解决。”阎埠贵说罢,匆匆进屋,几口将剩余的粥喝下,就着窝头,翻箱倒柜找出了那支陈旧的鱼竿。
不久,阎埠贵便提着水桶,握着旧鱼竿,准备妥当。
临行,还不忘揣上两个窝头,盘算着今日若能丰收,家中餐桌便能添些鱼肉,若能钓到大鱼,更可换些钱物,他这精打细算的习惯,为他积累了不少家当。
“王建啊,你骑车去,顺道捎我一程如何?”
“三大爷,我这身子刚恢复,骑车载您恐怕吃不消。”
“你这孩子,我轻得很,哪会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