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可不敢像之前那样去举报,一来这未必能算作投机行为,二来这样做定会彻底得罪王建,好不容易修补的关系可不能因小失大。
同时,他也懊悔不已,如果自己也有个捞网,帮着王建捞鱼,那王伯带走的大草鱼,说不定就成了自己的了。
阎埠贵沉浸在深深的懊悔之中,猛然抬头,只见王建已安坐于原位,手中正悠然地交替品尝着烤鸭卷与洁白馒头,一脸满足。
“这伙食,确实令人称羡!”阎埠贵心中暗想,随后从衣襟中掏出清晨备好的窝头,机械地啃食起来。
然而,往日里令他心满意足的窝头,此刻却显得异常索然无味。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阎埠贵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边咀嚼着窝头,边缓缓向王建靠近,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王建脚边那盆看似不凡的饵料上,他试探性地开口:“建子啊,你这饵料调配得颇有讲究,能否透露一二?”
阎埠贵对那曾不以为然的饵料,此刻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直觉这饵料与王建上午的丰硕收获有着密切的关联。
“这个嘛……”王建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咀嚼着隔夜的烤鸭卷,又轻咬了一口馒头,目光玩味地望向阎埠贵,“三大爷,这等独门秘籍,岂能轻易示人?您这询问得似乎太过轻易了些。”
“那…建子,你且说说,要怎样才能告诉我?”阎埠贵略显尴尬,但仍不愿轻易放弃。
“一个?”王建伸出食指,阎埠贵尝试性地猜测,却见王建轻轻摇头,他惊讶之余连忙改口,“难道是十个?”
王建再次摇头,阎埠贵脸色微变,“一百个?你这要求未免太过分了!”
阎埠贵被王建的要价惊得差点失态,不过是饵料配方,竟敢开出如此高价,简直是匪夷所思!
“三大爷,我可没强求您非要知道不可,是您自己提起的。”王建语气平和,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戏谑。
“我…我…”阎埠贵一时语塞,自知理亏,却又心有不甘。
“这样吧,建子,你能否分我一些那饵料试试?”阎埠贵转而寻求变通,希望能从王建那里得到些实惠。
“三大爷,我这饵料也快用完了。”王建面露难色,实则是不愿轻易割舍。
“这样吧,我给你一毛钱,算作交换。”阎埠贵下了决心,提出了条件。
“哎呀,三大爷,这点饵料我还得留着自己用呢。”王建婉拒道,态度坚决。
“两毛,我再加一倍!”阎埠贵提高了价码。
“三大爷,您这…”王建故作迟疑。
“五毛,真的不能再多了!”阎埠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别忘了,这鱼竿还是我借给您的。”王建适时提醒。
“唉,罢了,就五毛,成交吧。”阎埠贵最终妥协,但接过饵料时,脸色阴沉,那点量对他而言无疑是杯水车薪。
“就这么丁点儿?”阎埠贵不满地嘀咕。
“您还期望多少呢?”王建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罢了,罢了。”阎埠贵悻悻然离去,心中暗自埋怨王建的吝啬。
而王建望着阎埠贵离去的背影,只能摇头苦笑,心中暗自思量:这三大爷,真是贪心无度啊。
午后,阳光斜斜地洒落,王建对垂钓的热情丝毫未减,随着日头渐高,他心中暗自思量:区区五毛钱的交易,岂能衡量今日钓获的丰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