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妹子变成中年丑男，季非觉得自己也有些上当受骗。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且听听他怎么说。
季非走过去，随意地坐到男人对面。
向永平见此，轻哧一声，嘲讽道：“季先生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吧？今天我就破费一次，让你好好尝尝高端美食的滋味。”
季非的直播间确实是火，礼物也多，不过再怎么多，也多不过平台。
像季非这种还没有正式签约的主播，刷出来的礼物平台至少要抽五成。
他的收益是不少，但像季非这样的穷人忽然暴富，那是肯定舍不得给自己大吃大喝的。
他们会小心翼翼地把钱存起来吃利息，拿来以后买车买房。
以免这段时间过去之后，他的歌和人都不火了，赚得也就少了。
更何况，季非还有个年迈的爷爷奶奶，其中一人还在住院。
季非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这整座商场都是他的，在这里消费不就是自己左口袋进右口袋么？
当然，有人请客连口袋都不用捣腾，都是纯收益。
见季非没说话，向永平只以为是他自卑到连话都不敢说。
于是拍拍手掌：“就按我之前点的上菜吧。”
服务员点头应下，不一会，清蒸螃蟹，鲍鱼刺身，冰镇龙虾等菜就被一一端上桌来。
每一份都比脑袋大，只是几碗菜就铺满了整张桌子。
季非看一眼，这种吃法鲜是鲜，不过不是他最喜欢的，尤其是刺身，他是真吃不了。
不过人都来了，还是别人请客，基于礼貌，季非什么都不会说，配合着吃一点就行。
却见向永平迟迟没动筷，也不说请吃，季非皱眉：“还约了其他人吗？”
向永平哈哈大笑起来，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看到这么多好东西都急不可耐了吧。
为此，向永平拿出合同，推至季非面前。
“没有其他人，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季先生先把合同签了。”
“你是我们平台的主播，自然需要有一份正式合同的。”
向永平眼中闪着奸诈的光，平常小主播看到合同就像狗见了包子，迫不及待就签了。
季非应当也是如此。
待他签好合同之后，自己就起身送客。让季非看得着吃不着，气死季非。
没想到季非往后一靠，慢悠悠地看起合同条款来。
五分钟过去，向永平有点不耐烦。十分钟过去，向永平急躁起来。十五分钟过去，向永平火气上涌。二十分钟过去，向永平一拍桌子。
“还没看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