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钱花了不少,白鸽票却一点用没有。更惨的是,这事儿被赵老板知道了,他们父子俩就被赵老板的手下给打了。
许氏听了更糊涂了:“那赵老板为啥专打大茂,不打你啊?”
“唉,”许富贵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谁在背后乱说,说大茂是赵老板的私生子。这下可好,惹了大祸了。”
赵老板一听那事儿,气得直蹦高,边揍大茂边死鸭子嘴硬,还笑话大茂长得跟他八竿子打不着。许富贵在旁边看得直摇头,心里那个愁啊,跟吃了黄连似的。
“哎,你到底收了领导多少钱?”许氏忍不住问。
“整整一百万呢!”许富贵小声嘀咕。
“就这么点儿?全没了?”许氏声音都变了调。
“全打水漂了,一分不剩。我想着大茂手气好,就多压了几把,哪晓得全输了!”许富贵后悔得直拍大腿。
许氏一听,跟被雷劈了似的,瘫在地上,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我这是倒了什么霉,摊上你们这对父子!钱没捞着,还欠一屁股债,这日子可咋活啊!”
“那领导的钱咱得想法子还,不然我这饭碗怕是要砸了。”许富贵急得团团转,“我一没工作,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一百万啊!咱们上哪儿找这么多钱去?这不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嘛!”许氏哭得更凶了。
三个人抱在一起,哭得跟泪人似的,感觉天都塌了。
天黑了,院子里就剩下他们仨的哭声,邻居们听了都明白,一个个悄悄走了,家里静悄悄的。
许家的哭声,一直哭到月亮都出来了才慢慢停下。
许富贵嗓子哭哑了,许氏眼睛哭肿了,大茂则是气得脸都变形了。
“富贵,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得讨个说法!”许氏咬牙切齿地说。
“说法?找厂长还是赵老板?那我工作还要不要了?找赵老板?那咱们家还能有好日子过吗?”许富贵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斗不过那些有权有势的。
“厂长和赵老板咱们动不了,但王安那个新来的,咱们总能想点办法吧!”许氏眼里闪过一丝狠劲。
“娘子,王安又没做错啥,咱为啥要找他麻烦?再说,他还因为咱们得了好处呢,现在该咱们帮他才对。”许富贵不解。
“大茂,你咋也这么傻!”许氏火了,“现在咱们家成了笑话,不反击,别人还以为咱们好欺负呢!王安新来的,好对付,上次他就占了咱们便宜!”
“家里欠这么多钱,不从王安那儿弄点回来,咋还得清?”许氏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我看,咱们就利用他对咱们的感激,设个套,狠狠地从他那儿捞一笔,一百万不够,得五百万,这样咱们才能翻过身来!”
这话一出,许富贵和大茂眼睛一亮,心里那个贪啊,都写在脸上了。
“夫人,还是你高!”许富贵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不得了。
“妈,您说得对极了!要不是王安那张嘴欠抽,咱们哪会落到这步田地?这账,咱们得找他好好算算!”许大茂气得直咬牙。
“你们俩啊,在外头看着挺有模有样的,要不是我给你们出谋划策,能这么顺风顺水?这个家,全靠我撑着,不然早就乱套了。”许氏一脸得意,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