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嘛，他心里真是没谱了。
“要不，还是去傻柱家碰碰运气？”贾张氏提议道。
贾东旭犯难：“可咱们不是刚跟他翻过脸嘛……”
“嗨，邻里之间，哪有隔夜仇。”贾张氏摆摆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傻柱作为邻居，帮衬一把也是应该的。”
贾东旭想了想，觉得有理，便点头笑道：“成，我这就去试试看。”
秦淮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她心里明镜似的，自家男人和婆婆的脾性她再清楚不过。这时候唱反调，非但没用，还得挨一顿数落。
转眼到了何雨柱家门前。
贾东旭探头往里瞧，只见何雨柱光着上身，正对着灯泡，一手镜子一手药酒，小心翼翼地处理脖子上的伤。
“哎哟，这疼劲儿……”何雨柱疼得直抽气，心里头把贾张氏骂了个遍。
听到门外响动，他抬眼一瞧，见是贾东旭，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哼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贾东旭搓着手，赔着笑进了屋：“傻柱啊，今儿的事，真是对不住了。”
何雨柱脸色缓和了些，斜睨着他，不冷不热地说：“你这是来赔罪的？”
“啊？不是不是，我是……”贾东旭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我是来借点粮食的。”
何雨柱一听，眉头一皱，干脆利落地摇头：“没有，我家粮食也不宽裕。”
“哎，傻柱，咱们住一个院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这样嘛！”贾东旭一听这话，脸色就不好看了。
何雨柱哼了一声，回怼道：“我就爱记仇，你能咋地？再让你妈来闹腾啊！”
贾东旭急了眼：“傻柱，今儿的事，一大爷都发话了，算是过去了！咱们邻里之间，你帮衬点，借点粮食应急，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没门儿，说了没余粮就没余粮。”何雨柱一脸冷漠。
贾东旭气得直咬牙：“你这人，咋这么不近人情呢？”
“我食堂后厨是管事儿的，但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那份定量，勉强够我和雨水糊口，哪来的多余给你们？”
贾东旭不信邪：“得了吧，雨水那份粮食你动都没动过，怎么可能没粮？”
何雨柱叹了口气，把药和镜子往桌上一搁，解释道：
“雨水那份粮食，全让江小风那小子给霍霍了！”
“啥？他咋又掺和进来了？”贾东旭眼睛瞪得溜圆，一脸不可思议。
一想到江小风，他心里就犯嘀咕。
“我刚从大爷家回来，大爷也跟我念叨这事儿呢，说江小风连他家的都不放过。”
“他自己有定量还不够，还到处搜刮，他是饿死鬼投胎啊？”
何雨柱苦笑，坐下来说道：
“我没必要编瞎话骗你，大爷也没那闲心。江小风这家伙，嘴刁得很，不爱吃粗粮，说是没劲儿。”
“他就把自己的、大爷的、还有我家的粮食，全换成细粮吃了。”
说着，他瞅了贾东旭一眼，长叹一声：
“这事儿吧，说出来丢人，我心里也憋屈。”
“雨水非要把自己的粮食给江小风，为这个，我差点跟她断绝关系。”
“最后还是院里那三位大爷出面劝和，我才勉强同意。”
“雨水向着外人，我也管不了，还得倒贴粮食养她，你说憋屈不憋屈？”
贾东旭听了，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哎，确实挺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