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嘿嘿一笑：“我不说你心里也清楚。”
“我猜啊，八成又是跟陈主任一块儿的吧？”
“嘿，你小子最近脑子挺灵光嘛！”江小风惊讶道。
许大茂得意洋洋：“那是，就许你江小风聪明？我许大茂也不差嘛！”
他顿了顿，又好奇地问：“说说看，今儿个去哪儿逍遥快活了？”
江小风随口应道：“有啥不能说的，就一制衣厂的主任给他老爹过寿，我跟着去蹭了顿好的。”
“这年头，还能有啥山珍海味？”许大茂一脸不屑。
江小风摇摇头，认真道：“这回你可说错了，今儿个那桌上的菜，真叫一个绝！”
“特别是那道红烧猪蹄膀，那叫一个入口即化，肥而不腻，香得嘞……”
许大茂听着，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江小风和许大茂在那儿拌嘴，娄晓娥坐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时不时还插上几句。
正聊得欢呢，何雨水洗完衣服，揣着手晃悠到后院来了。娄晓娥冲她招招手，让她挨着自己坐。
一坐下，何雨水就转头问江小风：“刚才见一大爷乐呵呵地送你出门，你们俩说啥好事儿了？”
江小风轻描淡写地说：“嗨，没啥大不了的，就是他们手上有多余的布票，想给我整套冬装。”
“哟，江小风，你这小子是不是从没收过自个儿的钱买衣服啊？”许大茂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一脸不可思议。
没等江小风开口，他就坐直了身子，开始细数起来：“我给你算算啊，你脚上那双鞋，是贾张氏那边刚给的吧？”
江小风点点头：“对，是新的。”
许大茂接着说：“还有你身上这套冬装，陈主任的夫人前年送的，没错吧？”
“再加上你柜子里那三套，去年街道办的王主任和娥子姐各送了一套。”
“刚入冬那会儿，李副厂长还直接给了你布票和棉花票，那跟送衣服有啥两样？”
“夏天衣服更不用说了，全是外头来的。”
“说起来，你除了贴身的，还真没自个儿掏钱买过一套衣服，全是别人送的。”
“现在倒好，连一大爷家都操心起你的冬装了，这世道真是没法说了。”
旁边的何雨水听着，也眨巴着眼睛，跟着点头：“嘿，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许大茂听完，长叹一声，往椅子上一倒，无奈地说：“我就纳闷了，咋就你小子能收这么多衣服，我咋就没这好事呢？”
娄晓娥一听就不乐意了：“许大茂，你还好意思问怎么没人送你衣服？你身上这件不还是我掏的钱吗？”
许大茂嘿嘿一笑：“话虽这么说，但你是我老婆，给我买衣服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江小风在一旁挑眉：“我在咱院里可是出了名的穷光蛋！”
“欠了一屁股债，大家看我可怜，送几件衣服暖暖身，多正常啊。”
娄晓娥赶紧点头，表示赞同：“小风确实挺不容易的。”
“没爹没妈，兄弟姐妹一个都没有，全靠自个儿硬撑。”
“邻居朋友还有同事，能帮一把是一把。”
何雨水也跟着点头：“对啊，小风哥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帮助，说明他人缘好，许大茂你别眼红。”
“他哪里可怜了！”许大茂一听就火了，“在这院里，他活得比谁都滋润！”
“胡说八道！你就是嫉妒！”何雨水一听这话，立马就不干了。
娄晓娥也瞪了许大茂一眼：“行了，少说两句吧。”
“不就是几件衣服嘛，至于这么酸溜溜的吗？”
何雨水和娄晓娥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跟唱戏似的，把许大茂说得是哑口无言，最后灰溜溜地搬着躺椅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