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州古城墙上,城楼下方,一位年仅二十的青年将领傲然挺立于城楼之巅!
他的目光如炬,怒视着城门外那一里开外的十支令人厌恶的千人步兵队伍。他们穿着统一的皮革战甲,头盔下围着柔软的双层皮领,只露出一张张不同于中原人的面孔,尤其是那双眼睛,贼溜溜的,让人不悦。
不,说他们是贼并不为过,他们贪婪地觊觎着这片天下最富饶的土地,垂涎着中原的一切!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城墙之上,那里站满了身穿札甲的七百名大唐勇士,他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宽慰的微笑。
松州的三千守兵,在之前的战役中折损了两千,但也消灭了敌人一千人。之后,主将杨奇好率领三百精锐骑兵,以自身为诱饵,成功吸引了敌军所有的骑兵部队。
“姜将军,杨将军还能平安归来吗?”
他身旁,一名弓箭手的眼中含着泪花,满怀着希望询问道。
这位二十岁的青年将领,名为姜恪,他是三国时期蜀汉名将诸葛亮的接班人姜维的后代。
他的父亲,是在唐高祖李渊时期闻名遐迩的将领姜宝谊。武德三年,在与宋金刚的激战中不幸被俘,因坚贞不屈而遭杀害。
那一年,他在老家益州呱呱坠地,甫一出生便失去了父亲,成了没有父亲的世子。
他唯一的遗产,是父亲留下的随身兵器——一把与姜维手中的神器同源的华夏十大名枪之一,绿沉枪!
凭借着家族传承的武学秘籍,在母亲浅尝辄止的教导下,他也练就了不尽完美的姜家枪法。
一年前,松州的主将杨虎与副将都英勇战死!
朝廷下达的诏令,不仅任命杨奇好为主将,也将家住益州的姜恪提拔为副将。
杨奇好的父亲在他十四岁时才战死沙场。杨奇好接受了真正的武艺训练,武功胜过了姜恪。一年的同甘共苦,两人互相传授武技,二人的武艺都有了质的提升。
同样,他们之间的战友情也愈发深厚。
就为了决定由谁充当诱饵这一事,姜恪与杨奇好几乎争执起来。但终究,杨奇好的执着和主将身份占了上风。
军令如山,杨奇好义无反顾地担任了诱饵。唯有彻底消耗掉敌人的骑兵,松州城才能多坚守几日,直到朝廷的援军到来!
姜恪凝望远方,眼帘微动,用一口浓厚的益州方言答道:“不清楚哦,他若不回来,老子就去找他。”
“不过,得等朝廷的援军到了再说。”
“松州,是我们汉人的领土。在我,我们战死前,决不能丢失它。”
战士们深知姜副将的言外之意,对方有一万人,而己方仅有七百。败局已定,牺牲在所难免。
然而,无论如何,也要设法拖延到援军的到来!
咚咚咚!
咚咚咚!
不甚整齐的战鼓声中,姜恪与全体士兵严阵以待,怒目直视前方那一万吐蕃人。
只见数十名吐蕃人手持牛骨制的鼓槌,用力敲打着战鼓。
呼!
边关的寒风呼啸,黄沙拍打着吐蕃人红润而干燥的脸庞。
他们的眼神如同饿狼,臆想着城内清秀的汉家姑娘。要知道,高原上风沙大、紫外线强烈,那儿的女子往往年纪轻轻就显得苍老不堪。
松州城楼两侧延伸的城墙仿佛一道地理界限,
黄土高原与绿洲盆地,就此分明!
蛮荒高地与文明华夏,也就此区隔!
他们梦寐以求能生活在墙的另一侧,但那里属于汉人的先祖,属于秦始皇、汉武帝为华夏民族、汉家子孙留下的土地。
祖先辛勤耕耘的这片土地,怎能让他人安寝?
历史上多少蛮族试图侵入,等待他们的唯有二字——滚蛋!
然而,贼心不死!
吐蕃的大将身披链甲,胸前挂着一块简易的圆形铁板作为护心镜,这便是吐蕃当前的装备水平。
大唐的将领早已穿戴上了明光铠。
早先,松赞干布意图通过联姻,以亲善为由骗取各类技艺。
如今,皇帝对他不予理会。禽兽般的掠夺本性显露无疑,只能采取强硬手段。
吐蕃大将扎西多吉,留着两撇上翘的胡子,他玩味地摸着自己的胡须,轻蔑地看着城墙上的数百大唐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