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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天变(1 / 2)

?与此同时。

东南之地,滨海之遥,草木山岗。

一名须发尽白,身着素衣的消瘦老者独自一人摆案独饮。

微风轻轻拂过发鬓,他低头一笑,把樽中酒一饮而尽。他满是笑意的脸抬起对着天空,似乎是对着某一个人说道:“好手段啊,造此天地异变。不论你是逆天改命还是偷引变数,都可称得上当世第一。可是,阴阳对立,水火不容,我少不了要还这天地该有的命数。”

当老者再次饮完一樽酒后,大笑着把壶中最后的酒倒在案桌。用手蘸住,写了一字。字写完良久,老者才从沉思中回过神,他收敛起微笑,罕见地叹了一口气。他缓缓走到崖边,内心翻涌。

下邳县,细雨蒙蒙。

一名老者与一名青年对坐不语。

青年面如白玉,丰神俊朗。修长健美的身子正襟危坐,手里拿着一竹简,认真的品读着。

而老者与青年则相反,他衣襟不整,发须散乱,他一手拿着酒壶大口大口地喝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紧握着咬了半边的鸡腿。他大口朵颐,满嘴油腻,也不在意对面青年的看法,没一会便解决了一只鸡,一壶酒,一盘菜。

“痛快,痛快,人生便该如何,哈哈哈哈!”老者吃完,用衣袖一抹嘴巴,仰身躺在草席上。

青年似乎见惯了老者的行为言语,也不答话,继续看着竹简。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无趣,不知道老朽在和你说话吗?”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说多了,也没人理,老者老脸一板,佯怒。

“崔伯,小子只是不敢答话,上次您不是说长辈说话时,小辈不能随意插嘴的吗?”年轻人苦着脸,放下竹简。

老者脸一红,咳嗽一声:“我有这样说过吗?”

“额,没有,没有。”青年忙着回答。

老者没有再说话,再次陷入了沉默。

片刻,老者踢掉脚上的布履,看着房顶悠悠地说道:“小子,我该教你的都教了,有些不该教的也教了,现在教无可教,你可以走了。”

“崔伯!”青年站起身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还没出口,就被老者打断。

“去华阳山吧,那里有人能继续教你。”说完,老者侧过身,背对着青年。不一会就发出了鼾声。

青年明白了老者的意思。他最后看了老者一眼,对老者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去。

“喂,臭小子,你走便走,我的竹简你也拿走了吗?”青年走后,茅屋传来一声大呼。

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帐外的羊皮顶被吹得“吱呀”作响,也不知何时会被吹走。帐外的牧民迎着冷风,稳着身子小声地商量着如何修理帐顶,他们本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不想打扰帐中人。但是暴躁的风儿还是把他们的声音带入帐中。

帐中仅一人,苍发鹤颜,身材健硕。不用猜,这人正是神秘少女格外敬仰的邑伯。老人此时正拿着笔在一张毛皮上写着什么,也不抬头,对依然不见一人的帐内说道:“无名,叫外面的人都回去吧,我这老帐篷比我的身子骨结实多了,不会有事的,散了吧!”

话音落,不见有人出现,只有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回答。

“是。”

老人写完,放下手中的笔。转身,把毛皮放进一个竹篓里,随后进入后帐。

片刻之后,一名可爱的小童恭敬地走进帐中,把竹篓内的毛皮拿了出来,走出帐外。

小童刚出帐外,寒风猛地一吹,手没拿紧,毛皮呼地一下张开。上面豁然写的只是一句话:“伊珺在库伯河,带她回来吧。”

小童看到毛皮被吹走,也不见焦急。正待前去拿回,那张卷在半空中的毛皮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一名浑身透着冰冷气息的刀疤青年拿着毛皮递在小童面前。

小童行了一礼,转过身走向远处。

戾龙岭后部。

林风厌恶地甩开两具被他用来挡箭的尸体,从匈奴人手里夺来的第三把长刀也已折断,无奈的他只得赤手空拳走向最后的四名匈奴人。

对,没错。整个山岭后部,不算山腰的弓箭队,就只剩下这四名完整的匈奴人了。其余的都躺在了地上,尸骸枕籍。

还未交战时,整整三波攻势五百名匈奴人,除了最后一波的百名弓箭队没有死伤以外,都差不多留在这里了。而他们面对的仅仅只是二十九个个个带伤的残卒疲兵而已,这能不让人震撼吗?

不过,其实这战绩也只是在通常情况下显得突出而已。即使进攻的匈奴军队皆是左鹰王部最骁勇善战的万骑长乐哥力的嫡系部队,但是说到底整个匈奴所谓的军队大多也只是半牧半兵的武装牧民而已,而乐哥力麾下真正精锐的士卒,会舍得派来和这股整个大秦西部边陲赫赫威名的王牌骑军决一死战吗?乐哥力才不会这么傻,自己的儿郎可不能和这些被逼上死路的野兽们同归于尽。

而其中最让人膛目结舌的就数林风这个变态了,仅仅在他手里就死了一百多名匈奴人。半山腰的匈奴弓箭手们甚至看见危急时刻,林风一手抓着一个同族当做武器挥舞,与之交战的匈奴兵惊若天人,纷纷战栗不前。而督阵的两名百骑长亲自出马,也只是多抵挡了片刻,便被林风拧断了脖子,人头现在还堆在那“尸山”之中。

“啊!”最后的四名匈奴兵自知难以存活,互视几眼后,统一嘶吼着举起手中的兵器向林风冲来。

林风眼睛一眯,率先冲向四人当中一名使矛的匈奴兵前,单手夺过了武器。随后,一脚踢飞那名匈奴兵。当另三名匈奴兵砍过来时,林风运足力气用长矛打飞两人的短兵器,飞快的两刺。也不管两名被捅穿腹部匈奴兵的死活,不等最后一人反应,欺身向前,抓住那人的脖子。“嗑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尸首分离。

被林风一脚踢飞的匈奴人眼见自己同族凄惨的下场,心惊胆寒,正准备爬起,转身逃跑。但突觉心口一痛,回过头一看,尸体堆中一把长剑刺穿了自己的左胸,一名满脸鲜血的秦兵狰狞地对他笑着。

林风早杀红了眼,眼见那名匈奴人还呆坐地上一动不动,马上跑过来,一矛便刺。

“够了,林风。”感觉林风有彻底暴走鞭尸的前兆,尸体堆中的那名秦兵再也不好继续发挥演技。他迅速抱住林风,不让他动弹。

林风红着双眼回过头看着他,瞳孔剧烈地缩张着。也许是认清了人,并没有使出他的蛮力气,否则,抱住他的人可就不会好受了。

“林风,放松。周围没有活着的匈奴崽子了,你坐下来,不要紧张。”那名秦兵紧捏一把冷汗,小心地安抚着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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