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说完,看向鸠摩智:“大和尚,听说你非要到我侄儿墓前祭拜,不去还不肯走,你莫不是想偷盗什么宝贝啊?”
鸠摩智虽没瞧出阿朱是少女假扮,却也已料到她是装聋作哑,决非真的老得糊涂了,略作沉吟后道:
“小僧与慕容先生是好友,闻知他逝世的噩耗,特地从吐蕃国赶来,要到他墓前一拜。
小僧生前曾与慕容先生有约,要取得大理段氏六脉神剑的剑谱,送与慕容先生一观。此约不践,小僧心中有愧。”
阿朱与阿碧对看了一眼,均想到:“这和尚终于说上正题啦。”
阿朱随即问:“《六脉神剑剑谱》取得了要怎样?取不到又怎样?”
鸠摩智道:“当年慕容先生与小僧约定,只须小僧取得《六脉神剑剑谱》给他观看几天,就让小僧在尊府‘还施水阁’看几天书。”
阿朱闻言心下一凛。
没料到这和尚竟知道‘还施水阁’的名字,看来此人当真与慕容老爷是旧交。
想到此她心中更不放心,当下又假装糊涂。
说道:“什么稀饭水饺?你要香梗米稀饭、鸡汤水饺么?那倒容易,你是出家人,吃得荤腥么?”
听到阿朱一番乱扯,鸠摩智黑着脸不语。
他此番来姑苏,原盼着见到慕容复后商议大事。
哪知正主儿没见着,所见到之人一个个都纠缠不清。
也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令他实在不知如何着手才好。
鸠摩智略一沉思,目光在阿朱和阿碧等人身上扫过。
心中一动,已经猜到阿碧她们都是有意在推搪。
既不让他祭墓,当然更不会让他进入‘还施水阁’观看武学秘籍。
想明白这点,鸠摩智怒从心中来,语气却是心平气和:
“这六脉神剑剑谱,贫僧是带来了,今日斗胆要依照旧约,到尊府‘还施水阁’去观看一番。”
言下之意,是要硬闯还施水阁了。
阿碧连忙道:“慕容老爷已经故世。一来口说无凭,二来大师父带来这本剑谱,我们这里也没人看得懂,是真还是假的没人知道哩。”
鸠摩智指着段誉:“这位段公子的心里,记着全套六脉神剑剑谱,我带了他人来,就如同是带了剑谱来一样,怎会有假。”
阿碧闻言轻笑:“我还道真有什么剑谱呢,原来大师父是说笑的。”
鸠摩智目光变冷:“贫僧岂会与你说笑?那六脉神剑的原本剑谱,已在大理天龙寺中被枯荣大师所毁,幸好段公子原原本本地记得。”
阿碧立马说道:“段公子记得,是段公子的事,就算要到‘还施水阁’看书,也应当请段公子去,同大师父有啥相干?”
鸠摩智道:“贫僧为履行昔日之约,要将段公子在慕容先生墓前烧化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大惊失色。
再看鸠摩智神色镇定,一本正经,决不像随口说笑的样子。
“大师父这不是讲笑话吗?好端端一个人,哪能被你随便烧化?”阿碧脸色微微泛白。
鸠摩智淡淡道:“小僧要烧了他,谅他也抗拒不得。”
阿碧皱眉:“大师父说段公子心中记得全部六脉神剑剑谱,可见全是瞎话。想这六脉神剑是何等厉害的功夫,段公子倘若当真会得这门剑法,又怎能任由你摆布?”
鸠摩智笑道:“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段公子被我点中了穴道,全身内劲使不出来。”
阿朱闻言,眼珠子转了转,摇头道:“我更加半点也不信了,你倒是解开段公子的穴道,叫他施展施展六脉神剑来看。我瞧你九成九是在说谎。”
鸠摩智点点头,道:“很好,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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