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璞死死盯着眼前之人,狠声道:“你一定是从哪里偷学了本门飞天罡步,我要禀告师门!”
魏元钊嘴角溢出一丝冷笑,道:“**。”
元璞一愣,自小到大,还是有人如此骂他。
然而未等他升起怒火,接下来的事就令他目瞪口呆。
只见魏元钊撮指如刀,猛然对着虚空一劈。
“破阵刀法?”元璞迟疑说道。
魏元钊在他眼中招法又变,是并指成剑,带起无数层层剑影。
“碧波剑法!”元璞惊道,语气却有些迟疑。
魏元钊“哈哈”一笑,招式再变。
“奔雷掌法!连环夺命腿!飞行神足!”
元璞将魏元钊使的武功名字一一念出,心中却是越来越惊。
魏元钊收招而立,对着元璞一笑,十分轻蔑。“偷学?”魏元钊冷冷道,“要说偷学,你把这步法使了多次,我岂能学不会?只是你这步法果然奇妙,我还要静静参悟一二日才能施展出来。”
“你这是吓唬谁啊。”元璞涩声说道,“你使的这些武功,除了对敌用的白云掌法,其余武功都不过是只得其形,未得其神。”
元璞口中说着“吓唬谁”,然而魏元钊看过去,他却是满头大汗,显然已经是受惊不浅。
他这等人,平素心高气傲,自以为是当世罕见的天才,然而此时见到在天分上百十倍要超过他的人,岂能不生出颓废沮丧的心理?
魏元钊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淡然道:“我不过是看过几遍,如何知道内功运行的口诀?”
说完这话,魏元钊拱拱手,道:“元兄,承让了。”向南而去。
元璞看着魏元钊离去的背影,探手从镖囊中取出几颗金丸,却又颓然止住。
“你究竟是鹤溪派何人门下?”他嘶着嗓子问道。
魏元钊洒然道:“是溱阴白家的一位前辈,只是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声音渐渐远去。
这个元璞虽然心计深沉,又骄狂自大,可是谨守承诺,却也有可取的地方。
魏元钊想到,方才从头至尾,元璞都未曾动用拿手的金丸绝技,显然是谨守切磋之道,不用暗器伤人。
要知道江湖之上按照规矩,暗器手法,不是到了拼生死的时候,绝不会轻易动用,盖因为暗器一旦出手,就是有去无回,若是随意使用,岂不是反而露了自己的老底?
而且要精通暗器也颇不容易,无论是飞镖飞刀,还是飞蝗石、金钱镖一类,重者不过斤多,轻则只有数两,要全凭腕力真气,令其能在百十步内击敌伤人,不懂得独门的口诀手法,灌注真力于其上的方法,并加以反复习练,练出准头,是绝不能发挥功效。所以寻常武士,修习弓弩的远比修习暗器的要多,这是“弓弩易成,而暗器难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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