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什么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但是你又了解我什么?!我不能攻击他...没有办法..要我和他为敌什么的...就算是假象也好...我做不到啊!!”
说着说着不自觉带着哭腔的翔子同样生气地对红聿嘶吼道。
“奏者为了救你而受伤,你不感恩代谢就罢了。居然还恶言相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别说了尼禄。”
“但是她....!”
“让她一个静静吧。”
不悦地哼了一声,尼禄也没有再继续争吵,撅着嘴就把头靠在了红聿的肩上闭上双眼。
望着少女低声地抽泣、嘤咛着咬住嘴唇将脸埋在大腿的样子,红聿不由轻轻地发出了叹息。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尼禄将少许能量附着在倒插进地面的原初之火上,让其燃起了火光照亮着这个并不算太过宽敞的海岸岩洞。
因为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夜晚的海风非常地寒冷,不时吹进岩洞,几个人都被海水浸泡得全身湿透了。被火苗覆盖的黑红色大剑也在这时给他们带来了火焰的温暖。
掉下海崖后,没多久便清醒过来的尼禄,在把还处于昏迷的两人拖到了岩洞后,看到夕阳已经快要落下,她便从红聿的衣服里摸索出揪型虫手机,告诉薰和风音,自己和奏者这边遇到了一些状况,暂时回不去,以免她们担心。
看来我失去意识好一段时间了。
由于自己把黑色骑士大部分攻击都硬扛了下来,因此尼禄和翔子也只是在掉落海崖的时候受到了一些轻微的擦伤。并无大碍。
及时动用了血族化增幅身体机能,虽然背后的伤口看上去挺惨的,不过实际并没有伤到内在,休养一个晚上伤口估计就能愈合完成再生。
自己离开故乡的这段时间里,真是把各种大伤小痛当锻体了,若是没有薰赋予的血脉之力,这个身体可能早已千穿百孔满目疮痍了吧。
黑之翼也严重受创而暂时不能使用,这高达四五十米的陡峭海崖如果不能飞,现在负伤的三人想要在天黑爬上去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看来今晚只能在这个岩洞里凑合一晚上了。
“呐..你为什么要救我?”
已经停止了低声抽泣的茶发少女,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抬起视线望向盯着洞口的海岸同样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的黑发少年。
听到少女的疑惑,红聿眯着眼睛思索了好一会,才讪笑着不确定地答道:“或许...是从你身上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影子了吧..?”
呆呆地睁大眼睛,没有想过对方的答案竟会是这种理由的翔子,在下一刻也笑出了声,“这..算什么啊...”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鸣海庄吉。”
收起了苦笑的翔子,开始向二人述说道。
“他是在十年前冬木市那场毁掉了将近半个城市的火灾中救下我的人。同时,也是收留了在火灾中失去了家人的我、教导我的师傅。”
“直到一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
“...如果我有好好遵守命令的话。或许那一天...大叔他..就不会死了。”
少女呼出的气息微微颤抖,但那并不是因为寒冷。视线交错,可以看到低下头抱着双膝的少女,晶莹的泪水正不断滑落脸颊。
屈身爬到茶发少女跟前拍了拍她的头,在少女疑惑地抬起脑袋后,少年递出了握着的手帕微笑道。
“不论是谁,都会有笨拙、不成熟的时候。但是,这个其实却并不是真正缠绕着你的内心、让你痛苦的理由不是吗?”
“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再怎么自责,时间不可能倒退。将那个委托、命运之子交由给你继续完成的鸣海庄吉,在最生命的最后,还对你寄托希望与肯定,不正是他并不后悔此行、认同了你的最好证明吗。”
“..但是!”
“你的过错,是你随意的决断。而菲藜的过错,则是无视决断而生存。为了抵偿你们的过错,所以你们才变成了W继承了他的意志守护着这个城市....这不就是你们对鸣海庄吉最好的缅怀吗?”
用更大的声音盖住了呆立的少女,红聿拉起了翔子的左手紧紧握住。
“就是这只手。但是...也能用它握住对方的手!这时,或许我们都很弱小,很愚蠢。可是——我们并不是孤独的只身一人啊....”
“人死不能复生,但是你们的羁绊却是不可切断的深切联系。即使分离,心与心也会紧紧的连在一起。要是你不在了,就无法继续,不论是侦探、亦或是假面骑士。”
樱色嘴唇颤抖着。
末了的话语。终于让翔子湿润的眼眶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泪水,在下一刻前倾的身子扑在了黑发少年的怀里,双手紧紧揪着少年的前襟。像一个小孩一样嚎啕大哭。
一直压抑在内心不曾被人安抚过的情绪,一下子释放了出来。
以往,一向以为她是个自尊心满满、不听取别人话语的乱来少女——不过现在....稍稍改变了印象。
二人之间,有过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误会与过节。
尽管如此。
仍坦诚相见的与之谈了这些话。
翔子。
是个虽然有点固执,却心地率直的好女孩。
好好哭一场吧。
或许...这样能舒服一点。
(为什么分行和排版又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