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服侍他,是不是他逼你这么干的,要是是,师父这就替你出气,”狂鹰大次次的说道。
只是此时也只有顽石能看见狂鹰激动到颤抖的右手。
其实说到年龄顽石和狂鹰还真有资格做炎锋他们的父亲,顽石和狂鹰的年龄今年也都超过三十五岁。
狂鹰以前也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有着爱自己的妻子,可爱的孩子,可是战争爆发了,作为黄埔学生他有责任奔赴前线。
可是在狂鹰离家后的一天,日军的对城市进行了轰炸,他的妻子和孩子堕入防空洞中,那个防空洞进来的人超过了防空洞的真是承载能力,他的妻儿不幸窒息而死。
得到这个不幸消息的时候狂鹰正在淞沪战场作战,那一刻他拿起一把轻机枪,只身一人闯入敌营,将所有的愤怒倾注在自己手里的轻机枪上。
那一刻狂鹰也发誓,不杀尽倭寇,绝不还家。
后来是顽石将狂鹰从死人堆里扒出来,从那以后他狂鹰的名号也开始真正被叫响。
炎小顺今天能如此,狂鹰绝对不只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狂鹰平日虽然嘻哈成性,但炎小顺的真诚依旧是激起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顽石没有再给狂鹰说话的机会,一把将他按下,将后背的衣服慢慢撕开,狂鹰后背的鲜血还没有凝固,弹头不是很深,但必须取出来。
炎锋将一节树枝递给狂鹰,狂鹰明白意思,顽石拿出一把小刀,干净利落的将弹头取出,在这之前炎锋也已经将自己的那颗子弹的弹头撬开,轻轻的将火药倒在弹头取出的位置。
没有耽搁,顽石快速点燃火药,这个过程中狂鹰没有叫出一声,此时只有地上的汗水和狂鹰苍白的面孔可以证明他刚才经历的一切。
炎锋的心中从来没有一个完整的军人形象,但是这一刻他知道了,他也似乎明白父亲将自己唤回,是想要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此时炎锋的心里父亲就像压在自己心口的一块巨石,本来现在他应该在国内查明父亲经历的一切,可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后面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这些事是他所不能左右的。
炎锋在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表情,他们要继续前进了。
接下里,炎小顺就自然地将自己的师父扛在了肩上,“师父,徒儿的感觉怎么样,不满你说,你刚才真的咯死我了。”
炎锋拍了一下炎小顺的脑袋,“徒儿,为师还是要纠正你一下,你以后说话要注意自己的用词,什么叫感觉怎么样,这时候你要问的是,师父疼不疼?师父在你背上颠不颠?师父困不困……”
“呵呵,”炎小顺憨厚的笑笑,只是炎锋发现他的憨厚下面藏了些阴险。
很快就传来狂鹰的嚎叫声,“炎小顺,你小子是不是要欺师灭祖?”
顽石终于少有的露出点笑容,但是他看了眼炎锋,便又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也许是因为小鬼子还在中国大地上肆虐,他还必须严阵以待。
为了尽快赶到集训基地,三百公里三人轮流扛着狂鹰,当然炎小顺为了好好尽孝自然就多分担了一点。
而当他们远远看见集训地门口时,先是一惊,然后慢慢将狂鹰放下。
这时的集训地门口所有六十多位参加集训的党国军人都有序的站在那里,他们的腰杆挺的很直,之前多少次集训教官有人过来交涉,但他们只给出一句话,“少一个人我们都不进去。”
这六十人最早到的比炎锋他们早了有三天,而在这几天里,他们像炎锋四人一样不眠不休。
狂鹰缓步前进,背上的伤不时传来刺痛,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这是对中国军人的敬重和对同僚的尊重。
四人有序入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