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雪白色的,炎锋穿过原野,这个地方属于小兴安岭的南麓,另一边属于松花江的冲击坡。
天快黑的时候终于看见远处渐渐有一个一个亮起来的农户,伤口的疼痛让炎锋身上感到一阵发虚,
终于到了,对于身无分文的炎锋他暂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收留自己。
在镇子外面炎锋埋了自己的莫辛纳甘和蓝焰,敲开了第一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小家伙,他看着炎锋怯生生的问:“叔叔,你找谁?”
“小家伙,你爹娘在家吗?”炎锋小声的问道。
“狗蛋,门外是谁啊,”这时孩子的娘过来,女人穿着东北女人都爱穿的大棉袄大棉裤,“谁啊,你找谁?”
看到女人过来,炎锋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了女人的家门口。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炎锋醒来,他看了看四周的摆设,他知道是女人把他救了。
“小伙子,你醒了,”女人看见炎锋动了一下,“我没有力气把你弄到炕上,你就先在炉子旁边暖和暖和。”
女人艰难的把炎锋拽进自己家,她没想到看着身材不彪悍的炎锋竟然重的像块铁,
女人的男人经常进山打猎,家里的粗活重活都由她操持,要是换成一般女人还真挪不动。
女人给炎锋端过来一碗热汤,“看你不像是穷苦家的孩子,可是这手上的茧子倒是挺厚的。”
炎锋点点头说:“我从北边逃回来的,谢您能收留,打扰了。”
炎锋在女人的眼里就是个大小伙子,女人也没有多大的戒心,女人点头,一瞬之间炎锋在女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异样。
虽然看出了什么,炎锋仍旧不动声色,因为他现在还是有伤之人。
喝完女人给的热汤,炎锋感觉舒服多了,“我能在你家呆三天吗?”炎锋小声问道。
女人点头,他眼里的那股异样更明显了。
“我不会在这里白待的,”炎锋说道。
“啊,你说什么?”女人显然不在状态。
炎锋没有再说话,靠着身后的柱子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还好伤口的疼痛已经减轻好多,但它不敢掉以轻心,
伤口缝合只是自己简单的缝了两针,后来皮肉又有点挣开,这种情况是非常危险的。
炎锋不动声色的在女人家里待了三天,大雪连着下了三天,女人几乎每天都去村口张望,
这三天时间炎锋终于知道女人在看什么,也知道女人在等什么。
“他们多少人进山的?”炎锋问道。
女人神情有些恍惚,“算我丈夫一共有八个人,都是村里的青壮年,”女人变得有些柔弱的声音下意识说道。
女人这两天心心念念的是他的丈夫,她的丈夫已经进山快五天了,走的时候天晴的好好的,两天后突然就下起大雪来。
“八个人应该不会走的太远,况且遇到这样的大雪,他们应该第一时间返回,能告诉我他们进山的具体时间吗?”炎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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