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心满意足地剔了剔牙，感受到体内温暖的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油然而生。这种充实感不同于读书时的精神满足，而是实实在在的肉体上的感觉。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体内一直空虚的感觉终于被填满了”。
林牧的手指微微一动，几缕明灭可见的剑气在指尖流转。他微微闭上双眼，感受着细胞内的剑意波动。片刻之后，他惊喜地睁开眼睛，说道：“人果然要吃饱了才有力量。现在我感觉体内的每一颗细胞都充满了几乎要溢出的剑意，剑道入门应该算是圆满了吧！”
惊喜过后，林牧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唉……这就是像我这样无后台、无天赋的平民孩子的苦恼。没有足够的师资力量，剑道之路走得如此艰难，连下一步的方向都要摸索着前进。”片刻后，林牧长叹一声，说道。
“按常理来说，我下一步的方向，要么是统合体内每一颗细胞的剑意，浑然归一，将身体磨砺成一把利剑，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要么就是将细胞内的剑意进一步压缩，把这种朦胧的存在实体化为气态，甚至后续的道路是从气态到液态，再从液态到固态，最终形成金丹。”林牧整理着脑海中的相关知识，脸色古怪地推论道。
“按医学来说，金丹不会就是结石吧？”林牧嘀咕着，眉头越发紧皱，仿佛遇到了什么难以抉择的重大决定。“根据病例统计，一般来说，结石集中在20岁至50岁的年龄段出现。也就是说，如果我能结出金丹的话，最快可能在20多岁就能做到了？”
“但是书上说，结石一旦形成，会导致人体产生疼痛，甚至某些严重的结石患者会痛到休克，有生命危险！”虽然林牧能切断自身的痛觉神经，不怕些许疼痛，也知道剑道之路肯定会遇到很多艰难险阻和痛苦。书上还说，得了结石的人，通常撑不了几年，最后都会因为各种原因选择动手术取出结石。
林牧结合《航海史诗》里的环境猜测：剑道通过金丹的方式修行，虽然进展神速，甚至有可能在成年后就达到传说中的境界，但代价可能是只能维持几年，之后不得不放弃剑道，取出金丹。这也许是那个时代的英雄们，为了迅速提升剑道对抗外敌，选择的一种方式，代价则是牺牲自己的未来。真是伟大啊……
但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同了，自己完全不必那么急。因此，结成金丹的方式并不适合自己。况且，像他这样的外行，修行剑道更多是为了仰慕先辈剑豪们的风采，也许到头来也未必能达到他们的高度。因此，还是以体验剑道为主，朝着人剑合一的境界努力吧，至少也能为后人探出一条路来。林牧暗下决心，轻声说道：“像我这样没有师傅教导的人，修行剑道实在太难了，希望我的后人能走得更顺畅些，继承我的意志，改变这个海贼横行的世界。”
打定主意后，林牧不再犹豫，在意志的引导下，试图让体内每个细胞中的剑意相互接触、交融。但在林牧的感知中，体内的每个细胞中的剑意就像沙子一样，可以随意组合掺杂，但想把两粒沙子融合成一粒，其难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林牧试了很久，但每个细胞里的剑意就是无法融合，彼此间格格不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瓶颈吧？果然我之前的想法太天真了。我的天资一般，踏入剑道才大半年，竟然就遇到了瓶颈。”林牧缓缓睁开眼睛，微微叹了口气，但并没有特别失望。
他本来就没对自身的资质抱太大希望，所以遇到瓶颈也不至于沮丧。“看来要突破剑道入门圆满的境界，对我来说只能靠水磨工夫了。”林牧暗暗推算着，“剑意之间难以融合，估计是因为这些剑意中没有相同的意志。”
说得通俗点，就是身上的剑意都没有灵魂，像是死物一样，自然难以交融。“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慢慢让体内的剑意带上自己的意志。不是说剑意通灵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那些天才人物，在细胞里凝聚剑意时就能同步带上自己的意志，顺理成章地突破境界。
而我，现在只能多读书，充实知识，提高思想境界，增强精神意志，再慢慢培养体内剑意的灵性。林牧心里没有丝毫浮躁，一点点推敲着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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