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昌年用鸟爪挠了挠地面,挺起胸膛,不屑地看向仍站在远处的夏守,还有再次扑到身侧的苏月。
他人头旁,脖子上那另一颗没有上半部分的残缺鸟首,忽然张开嘴,发出一声持续的,极其尖锐刺耳的鸟鸣。
“咿呀呀呀呀!!!”
所有人!
枭鸣血沸!
钟表塔的全员,以及102号,还有古粱和沈飞,包括夏守,一瞬间全都倒在了地上。
一群人张开嘴,粘稠的血液像倒涌的胃液般从嘴里喷了出来,犹如开了的水龙头,哗啦啦地吐在地上。
那些吐出来的血水落在地上,扑啦啦的冒泡,不断泛着淡淡的水蒸气,止不住的沸腾!
只短短几秒,全场能站着的,就只有黄昌年一人了。
“嘿,只叫一声就不行了?”
黄昌年随手将钢叉往趴在地上的苏月背上一插。
把苏月串起来后,将钢叉背到背上,迈着大步向夏守走去。
夏守双膝跪地,双手撑着,全身上下都如火烧一般。
那团火由内而外焚烧,他感觉自己的肌肉和四肢都在无限制的膨胀,仿佛一个不断注水的充气娃娃。
这样的痛苦,即使是夏守也是第一次体验,不同于以前的断手断脚,现在他所体验的,是全新的,活人无法体会到的痛楚。
地府里不会死亡,所以即便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了也不会死!
血液里的水分不断变成蒸汽在血管里冲撞,动脉静脉、毛细血管里的血都沸腾着,全身都熟透了,照理说痛觉神经也应该失活。
但痛苦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的清晰可感!
这种不受限于痛觉感受器的痛楚,比最严重的烧伤,还要强烈无数倍!
仿佛无数细小的钢珠在体内滚动。
从未体验过的肉身之痛,叠加在一起,让夏守出现了一种真实的生理幻觉。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变成了气球,正不断变大变小,随时可能爆炸,而皮肤和肌肉,都在像波浪般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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