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是谁时已经惊呆了。
另一边的奚子归却反常地没有出声,玉汝已经朝褚皓月扑了过来,脸上还挂着泪痕,道,“皓月哥哥,你终于来了,秀秀她……”
褚皓月一怔,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木板上躺着一个面容十分熟悉的女子,平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就像毫无生气一般。
看到她的脖子上一道显眼的红痕,褚皓月心下大骇,立刻把手探向她的腕脉。
她……死了?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褚皓月楞楞地立在当场,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无所适从的就像突然失去一切一样,褚皓月一伸手,就将玉汝抓了过来,沉声道,“你快看看,她怎么回事?”
玉汝却身子一软,就瘫了下去,他已经哭的没了眼泪,此时根本哭不出来,“秀秀……她走了……我没办法救她……”
褚皓月面上划过一丝怒火,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她怎么变成这样的,你都多大了不要像个小孩一样只知道哭,你是毒圣的徒弟,你想想怎么会没有办法?!”
“她是被我们害死的,是我们杀了她,她不知道……她都不知道……她以为我们要她死,”玉汝嚎哭道,“我不是神医,我什么都不是,我不会救人,我只会杀人……”
褚皓月放开了玉汝,直奔奚子归,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躺在那里……她真的没救了么?!”
奚子归的眼眸转向褚皓月,半晌惨惨一笑,“玉汝说的不错,她没气了,是我害死她的。”
他把事情从头至尾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
……
此事已不可挽回,灵堂下摆着一排排颜色很浅的小花,四人皆是白衣素缟,浑身到脚一片雪白,守在灵堂前。
褚皓
月终于得了漠北的皇位,却不是他所愿,他没有再进犯南朝,下令休养生息,漠北与南朝得来了暂时的和平,司马珺不用再为质,后就回了国,奚子归则做了漠北的丞相,从此以后,漠北一派治理,国力更盛往昔。
玉汝没有回他的师门,而是回了北疆,他从小就在容府长大,师父早已去世,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就雇了几个佣人,和褚皓月说了之后搬回了容府。
褚皓月把容秀安葬在了他褚氏一族的墓地,褚氏全门没有留下尸骨,连衣冠也没有,只是留了个名而已,但他还是执意如此,没有把容秀放进漠北皇陵,更没有入容氏。
他心底里把她当做妻子,自然以为她该算入褚氏,何况容氏除了她的养父母之外,还葬着她当初命人埋了的仆从一家,那些人根本与她没有相干,何必再扰了清净。
每年他们几人都来拜祭,竟是分毫不差,却并不算太顾忌什么,漠北人不似南朝对往事耿耿于怀,漠北人向来性情豪迈,奚子归提起时大大方方,取笑她分明不敢吃那剧毒的毒药偷偷藏了起来,还一派坚决地不肯选第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