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索性不再劝说,而是语调高昂,大声接着说道:“我这酒生产极为难得,从原料到发酵,每一步都耗尽了我的心血。所以要价甚高,非一般人能喝得起。
寻常米酒三十钱一斗,我这米酒一万钱一斗。
桌上的小碗不过一升而已,给的起一千钱,我们就接着来,只要有人能连喝三碗而不倒,我赔他十倍,奉上三万钱。
如若出不起喝酒的价钱,吕将军你该干嘛干嘛去,还是不要打扰我做生意的好。”
东汉到三国期间,一斗为十升,一升酒按现在来说,就是四两,三碗酒就是一斤二两的烧刀子。
就算古人再猛,米酒当水喝,陆铭他就不信烧刀子也能当水喝?
吕旷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在看到周边百姓也是一脸痴呆相,才从恍惚中惊醒,单手颤抖着端着手上的一碗小酒,不可置信地喊道:“一万钱?你怎么不去抢?一斗酒一万钱,等于说一升酒就要一千钱?一千钱都可以买两只羊,或者四石米,甚至够一个人在酒楼吃好喝好一个多月了。陆老板,你是不是掉进钱眼里了?价格这么贵谁会买?”
“卖不卖得出去?倒不用吕将军你来操心。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怎么样,吕将军,十倍赌局,敢不敢赌啊,或者说有没有钱赌?”
上万钱才一斗酒,高昂的价格立刻让围观群众望而生畏,大多数人不由自主的退后了数步。
不过,陆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自己走的可不是低端路线。能喝酒、喝好酒的,有谁会是穷光蛋?要宰当然是宰有钱人了。
“喝,喝,跟他喝——”
“赌,赌,跟他赌——”
谁让吕旷跳出来的早,现在站在风口浪尖上,场外全是看热闹百姓瞎起哄。
进退维谷的吕旷即使肉疼那三千酒钱,这会儿也不可能认怂退却,只能硬着头皮,咬牙切齿地喊道:“谁怕谁,拿酒来!”
烧刀子果然不愧其名,第一碗刚一裹舌入喉,一股从未有过的辛辣立刻上涌鼻头,直冲脑门,吕旷一个不稳,脚下虚浮失足,差点摔在地上,还好关键时刻,扶住桌子站稳了跟脚。
吕旷连连咳嗽的狼狈相,陆铭可没有嘲笑对方,四两烧刀子一饮而尽,这份无知者无畏的勇气,真让陆铭佩服。
“还能喝吗?吕将军!不用勉强的,大不了剩下的两千酒钱我就不去府上要了,身体要紧,何必逞强?”
烈酒喝得猛了,是会出人命的,担心眼前的吕旷要是不小心有个好歹,自己在河北就不大好混了。
不过陆铭的好心劝慰,在晕乎乎的吕旷听来,根本就是看不起。借着酒气,吕旷不顾陆铭阻拦,推开李典的扶持,抄起桌上剩下的两只小碗,快速的连喝下,再次一饮而尽。
吕旷也就是强弩之末,勉强喝下一斤二两烧刀子,还没来得及放点狠话就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陆铭只能双手一摊,很是可惜的说道:“喝醉晕倒,挑战失败!河北豪杰不过如此嘛!我这个彩头,长期有效,想挑战的,我陆铭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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